第25章 武道之巅
宁长生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摇了摇头，等着费老解惑。
费老缓缓开口说到：“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海外有妖魔的存在么？”
宁长生想起大三十六侯驱逐邪魔于神洲之外的事情，便说到：“记得，大之前，神洲妖魔肆虐，太祖敕令开国三十六侯驱逐神洲之内妖魔于海外，不复回。”
费老点了点头，说到：“那你知道魔是怎么来的么？”
“这……”
就连九洲世界有妖魔的事情都是传说，宁长生并未见过，又哪里知道魔是怎么来的。
费老开口说到：“就是来自天外，天外有大恐怖啊。相传数万年前，九洲本是一块，而人族尚未开化，天外有神魔降世，一部分则选万物，开化文明，我们称之为神。一部分却以万物为血食，弑杀灭绝，我们称其为魔。”
宁长生听得有些疑惑，这是外星人占领九洲的剧情么？感觉有点像啊。
“最初之时，两方互不干涉，但随着文明诞生，两方便起了冲突，最终爆发大战，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大地分裂，最终大地本分为九块，便是如今的九洲，而魔则被神消灭，但神群也被重创，回到了天外。但残留的文明却保留了下来，其中神魔所使用的能力便是我们今日的武道。”
宁长生听罢，有些难以相信，这是武道？难道不应该叫仙法，神通？
费老继续说到：“武道一途以练体为先，练气为正。人之初，先天之气源自天授，唯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
是故天之道，其犹张弓与！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故天下武学共九品：
九品舒筋锻骨，曰：固本；
八品养气藏神，曰：培元；
七品气化运行，曰：先天；
六品练气化神，曰：周天；
五品百川归流，曰：观海；
四品山高万仞，曰：踏岳；
三品通天彻地，曰：天地通；
二品摘星拿月，曰：飞仙；
一品万法不侵，曰：天人。”
这是宁长生首次了解当世武学，初始还能想象，只是听到后面，心里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什么通天彻地，摘星拿月，万法不侵……这些词是形容武功的？你确定这不是仙法神通？！
只是见费老还在讲，便不敢开口打断。
“九洲当世，武者多在三品之下，能过三品者寥寥可数，其因是四品武者想要入三品境则会有一大劫，名曰：绝天地通。过则一步登天，不过则一生无望上三品。三品境后则超凡入圣，突破寿元大限，寿於千年，若能到一品天人则自此与天同寿、与世同君。”
宁长生听到这忍不住惊呼出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与……与天同寿！您……您的意思是长生不死？！”
费老被打断，也不生气，仿佛早就知道宁长生的反应了一般。
“怎么，你不相信？那你可曾听闻今上如今登基多少载？圣寿几何？”
宁长生一听，急忙细想，突然发现，如今大貌似只有年份，却从来没有人提过皇帝多少岁，也没人知道皇帝多少岁了，而且大官场虽说亦有些许腌臜之事，但是于如同民众却无什么影响。再有就是之前费老也提到过，大圣皇镇压当世，海外邪魔，还是化外夷民。想要进入神洲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发现了？如今圣皇正是通了天地的三品境大宗师，寿元千载，从登基之时细算起，至今才堪堪三百来年，所以早就已经无人在乎今上圣寿了。”
听到如此大事，宁长生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此时再看费老，虽说须发皆白，却看上去道貌岸然，说一句童颜鹤发毫不夸张。
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那……费老，您是几品啊？”
费老一手拎着酒壶，倒了一杯酒，一手捻着胡须，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宁长生见费老不说，便也知趣的不再问了。
酒足饭饱之后，宁长生送走费老，回来后还沉浸在费老刚才的话里，自己本以为穿越的不过是个武力强盛一点的异世罢了，谁知道居然会有长生不死，羽化飞仙的玄幻世界。
“看样子主世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宁长生喃喃自语。
“你在想什么呢？”
青鸟见到宁长生一个人呆立在院里，便上前问道。
宁长生摇了摇头，说到：“没什么，刚才费老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本来以为凭我的武功，自保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今看来，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要不送你回去？”
“回哪？这不是我们家么？”
青鸟疑惑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回……”宁长生愣了愣，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说到：“是，你说的对，这是我们的家。”
青鸟转身进了屋子，说到：“家里好像没有米面了，你明天记得买一些回来。”
“哦，好，我知道了。对了，油盐酱醋是不是也得买啊？”
“知道还问！”
“嗨，那衣服饰品呢，也得准备吧？”
“……算了，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吧。”
“我陪你。”
“嗯”
……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半个月，这一日宁长生自华州府衙公干回程，来到城外，天色已晚，发现城门已关，只好在城外歇息一晚，赶明日一早进城，便折返城外驿站。
来到驿站却发现竟然有兵士把守，还未上前便被士兵拦下。
于是便和士兵交涉：“我是渭城县捕快，城门关闭，这才来驿站投宿。”
士兵却丝毫不为所动，“渭城驿站已被神武军征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神武军？莫非是神武侯府……”
宁长生听到居然是神武军，心中一凛。神武侯曾经在大三十六侯中也是极为出名的存在。大立国之初，神武侯曾率神武军肃净南疆，破山伐庙，手中一杆长枪不知诛杀多少巫神灵鬼。
只是之后，神武侯突然暴毙，有人说是神武侯积劳成疾导致旧伤发作；也有人说是阴神加害，言语之中多有忌讳。
只是为何远在南疆的神武军会到渭城，而且居然只在城外驿站驻扎。南疆，又牵扯到南疆，之前的妖女就是南疆的人，如今又有驻守南疆的神武军，到底南疆发生了什么事？！
把守的神武军看宁长生还没离开，便要进行驱逐。
“怎么回事？”
随着询问声，驿站里走出一个男子，身着黑色铠甲，精武铠甲与身形巧妙融合，粼粼甲胄加身，肩侧、腕处皆有睚眦神兽吞口，重甲之下又置有血色软甲，映衬出杀伐之气犹如实质。
士兵见来人，便立正执礼，“侯爷，这个人自称渭城县捕快，要进驿站投宿。”
听到男子被称为侯爷，宁长生有些吃惊，这人难道是神武侯？！只是堂堂侯爷为何会夜宿城外驿站，而且为何还要重兵把守不允许人靠近，其中种种迹象都显得不合常理。
“你是渭城县捕快，可有凭证？”被称为侯爷的男子走上前询问。
宁长生取出文书凭证交给男子，男子接过文书，查看了一番，然后说到：“驿站已经被本侯征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宁长生正要进驿站，就听见神武侯突然开口，“一个小小的渭城县居然会有个入了武道的捕快？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长生有些恼怒，你都看了文书了，还问自己是什么人，找事儿是吧？
于是开口说到：“怎么，大有律法说捕快不得习武么？”
只见神武侯微微摇头，然后说到：“大并无律法规定捕快不能习武，但本侯不信你只是一个捕快！”话一出口，只见神武侯伸手凌空一抓，一旁士兵手中的长枪便脱手飞入掌中，神武侯手握长枪气势一变，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看枪！”
神武侯一步跨出，挺枪直刺。
宁长生侧步一让，避开长枪，神武侯却突然变招，手中长枪一抖，枪杆撞击宁长生腰腹，宁长生伸手一抓，握住枪杆，明玉功瞬间爆发，阴寒真气顺着枪杆蔓延。
“哼！”
神武侯冷哼一声，长枪一抖，将枪杆上的寒冰震碎，“撒手！”
宁长生感觉到手中一阵沛然巨力振的掌心发麻，只得松手后退，又见周围士兵围了上来，急忙说到：
“且慢！神武侯若是不相信，便让人唤来馆驿使出来一见就是。”渭城本就不大，捕快平时查案也多有露宿驿站，所以馆驿使是知道宁长生身份的，只要请来馆驿使，便能证实自己的身份。
神武侯持枪立定，挥手让士兵去带馆驿使来，不一会儿，馆驿使便来证实了宁长生却是本县捕快，神武侯这才相信，将长枪抛还士兵，身上气势敛去。
“身手不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渭县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年轻高手，不错。”
宁长生听见后心里一阵鄙夷，心想：那是你孤陋寡闻，还有个不知深浅的仵作呢。
“侯爷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休息了。”
神武侯摆了摆手，便走进驿站。
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宁长生一阵不爽，哼了一声：“身手不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渭县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年轻高手，不错～哼，装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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