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试五绝
白居易曾有诗曰：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到了南宋之时，便成了：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
但是无论是日出江花红胜火，还是暖风熏得游人醉，无不表达出对于江南秀丽风景的高度赞美。
而宁长生和众人此行便是要送杨铁心夫妇返回江南。
杨铁心夫妇本是想要回到牛家村的，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众人一致否决了杨铁心夫妇的这个想法，只是考虑到包惜弱一口的江南乡音，若是送到别处，也会显得突兀显眼，最终还是宁长生拍板决定，将两人送到临安府治下的余杭镇。
一则是此地归属江南，包惜弱的口音不会显得突兀，引起他人的注意。
二则是余杭镇接近临安和七怪故乡嘉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寻求七怪的帮助，而且临安是大宋都城，来往消息也便利。
本以为这次南下之路会风平浪静，可谁知道刚出了金国境内，队伍里便生了一些小波折，郭靖又丢了。
事情的起因便是杨铁心乱点鸳鸯谱，想让郭靖娶穆念慈为妻，可是郭靖此时一颗心全扑在了黄蓉身上，哪里肯答应，就此又惹出了郭靖和华筝的婚约一事，这下可把黄蓉气炸了。
那小魔女的性子闹腾起来，弄得众人叫苦不迭，江南七怪之中除了朱聪没有吃过黄蓉的苦头，便是连柯镇恶的铁杖都被黄蓉偷偷拿去丢过，七怪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铁杖给柯镇恶寻了回来。
全真三子又碍于黄药师的面子，不敢教训黄蓉，如此黄蓉更加肆无忌惮。
本就不喜欢黄蓉的柯镇恶见她性格如此顽劣，便更加反对郭靖和黄蓉在一起了，气的黄蓉索性将郭靖拐跑。
“这个小妖女！要是早知道她爹是东邪，我绝不同意靖儿跟她在一起！还有靖儿，他居然也鬼迷心窍，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们听好了，再见到郭靖，就把他的腿打断！免得他日后败坏我们江南七怪的名声。”
柯镇恶顿着铁杖，一脸愤怒的说到。
马钰听后，劝道：“柯大侠不必发怒，无论如何黄岛主也是江湖名宿，虽说其人不拘于礼法，但也并非奸邪之辈。且靖儿为人醇厚良善，必不至于做出有违侠义之事。”
柯镇恶听后略微沉默片刻，随后哼了一声，说到：“能教出黑风双煞那样的弟子，想来那东邪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番言论听得宁长生直翻白眼，好歹丘处机还在旁边呢，你这么说不是在戳丘处机的伤疤么？
果然，丘处机听见柯镇恶的话，咳嗽一声，尴尬的说到：“这个，其实弟子不贤也不全是师傅的责任，黄药师早年间诛杀贪官恶吏还是有些侠名的。”
宁长生听到他们的对话险些笑出声来，于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对众人道：“日久见人心，现在说的再多，也是白费。还是我去把他们找回来吧。”
柯镇恶早就想去让兄弟们将郭靖寻回来了，只是拉不下面子罢了，此时听到宁长生说要去寻人，哼了一声说到：“找什么！我就当没这个徒弟！”
宁长生没有去搭理这个固执的老头，越女剑韩小莹却将宁长生拉到一旁，开口解释到：“宁公子，若是你寻到靖儿不必急着回来，当年大哥的兄长飞天神龙柯辟邪死于铜尸陈玄风之手，故而大哥对黄姑娘的父亲也有迁怒。这事倒也不必告诉靖儿，本就是上一辈的恩怨。其实我觉得黄姑娘并非奸邪之人，只是有些年轻顽皮罢了，时间长了，相信大哥他能想通的。”
宁长生此时方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已经改变了张阿生的死局，柯镇恶却还是仇视东邪黄药师，原来在《射雕》原本的剧情里黑风双煞还杀了柯镇恶的兄长。
宁长生明白此事要是说给郭靖，郭靖必然会十分为难，便点头应下。
宁长生先一步南下寻人，好在黄蓉样貌出众，打听起来不算费事，终于在一个小镇中打听到了郭黄两人的踪迹。
宁长生来到镇子外的野店，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叫花正在教导郭靖出掌。宁长生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便想到那叫花应该就是北丐洪七公了，于是便驻足不再上前，免得打扰到他们练功。
宁长生人虽未上前，但实在是架不住心里好奇，这金书之中号称第一的外功掌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便支起耳朵倾听起来。
一直听到洪七公对郭靖说到：“这一招叫作‘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刚猛迅捷，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这招又怎能教黄药师佩服？‘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哪一天你领会到了这‘悔’的味道，这一招就算是学会了三成。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
宁长生听得心中欢喜，伸手便推出一掌，这一掌无意间已经用上了内力，内力夹杂着龙吟之声响彻天地，明玉真气从掌心喷涌而出，一道龙形真气直扑面前的树干。
只听“扑”的一声闷响，树干背后炸裂出一个大坑，而正面却完好无损。
在小院里传授郭靖武功的洪七公听到动静，急忙看了过来：“什么人！？”
宁长生刚刚偷学了丐帮绝学，如今被苦主当场抓包，瞬间有些羞耻，于是便抬手高声道：“是我！”
洪七公一惊，旋即大怒，身形跃起，抬手一掌便拍了过来，“哪来的小贼，竟偷窥我传功！”
这一掌龙吟阵阵，掌风扑面而来。
宁长生察觉这雷霆一掌之后仍有万钧之势，含而不发，便知是刚才洪七公教给郭靖的“亢龙有悔”了，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宁长生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出刀格挡。沛然巨力正中红袖刀上，宁长生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道推的向后横移，双腿在地上犁出两条深沟。
宁长生心知这一掌只是前奏，若是如洪七公刚才所言，之后一掌威力还犹在这一掌之上。
索性便改守为攻，要和这天下第一外功掌法硬碰一碰。只见宁长生将红袖刀一横，刀身上升起森森寒气，内力在刀身之上游走，一直蔓延到刀尖，而那内功却仍然不停，锋锐的刀尖上竟然凭空又生出两尺刀芒。
洪七公此时也大喝一声，又出一掌，这一掌便是亢龙有悔的“亢”字所在，虽知进退存亡，却仍不失其正。
宁长生抬手直刺，刀尖对准洪七公，一时间红袖刀如真似幻，竟分出两道残影，正是红袖刀法之中的两袖清风。
刀芒与掌风相撞，“轰隆”一声巨响炸开，宁长生和洪七公齐齐后退。
此时郭靖才看到宁长生，连忙叫道：“七公！手下留情！”
洪七公被爆炸振退，便已经停手，拧眉看向宁长生，说到：“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窥探老叫花传功！”
宁长生见洪七公罢手，也收刀入鞘，对洪七公抱拳行了一礼，说到：“洪帮主莫怪，在下宁长生，此来本是为寻靖儿和黄姑娘的。刚到此地，便见到洪帮主在指点靖儿，一时手痒，便试了一招，并非有意如此，还望洪帮主恕罪。”
洪七公听到宁长生自报名号，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围着宁长生转了一圈，问到：“你便是传闻中那个大闹中都的修罗刀宁长生？”
宁长生闻言一愣，不明道：“什么修罗刀？”
洪七公哼了一声说到：“你还不知？北边传来消息，有个年轻人手持一柄红色短刀，屠杀金人八千铁甲，之后又大闹中都，劫走金国六王爷王妃，据说是修罗降世，好色好杀，所以被称为修罗刀。”
宁长生脸色一变，神他喵的屠杀八千铁甲，自己顶多杀了两千！还有好色好杀是什么鬼？合着劫走包惜弱的锅被自己背了呗！就算自己真的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去抢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吧！
洪七公见宁长生不语，只当他认了，便笑着说：“好小子，干的不错！老叫花早就想要去金国大杀一番，只是有一点不好，我大宋女子难道不比过那蛮夷女子么？而且还是个他人妻，落了个好色的名声。”
宁长生急忙说到：“洪帮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洪七公疑惑的看着宁长生，说到：“你不会是对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用强了吧？哼，老叫花这辈子最恨恃强凌弱之辈，若真是如此，那恕老叫花不能与阁下为伍了！”
宁长生见洪七公越脑补越离谱，便无奈的说到：“洪帮主，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宁长生将牛家村郭杨两家的惨事告诉洪七公，又将自己为何大闹中都之事一一说明，有郭靖在旁佐证，洪七公这才信了。
“如此说来，你是仗义出手，救那杨铁心夫妇脱离苦海，并非是贪婪人家王妃美色，才大闹中都的？”
“谣言止于智者，怎么洪帮主也信这样的传言？您说我这样的人需要去干那般强抢之事么？”
“倒也是，就凭你这副容貌，什么样的姑娘寻不到。”
宁长生一拍大腿，说到：“着啊，要我说，传出这谣言的人一定是居心叵测，洪帮主你要帮我正名啊。”
洪七公听宁长生要自己帮他正名，立刻便有些不自然，“那个，其实这传闻也不算太离谱，你毕竟大闹中都，也算给大宋儿郎涨了威风不是……”
宁长生愣了一下，看着洪七公眼神飘忽，便问道：“洪帮主，这谣言不会是从你们丐帮传出来的吧？”
洪七公急忙摇头，口中说到：“怎么会！哦，对了，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说啊，黄蓉那丫头做的东西那可比御厨还要好吃，保管你吃上一口，连舌头都想咽下去……”
宁长生见洪七公顾左右而言他，便觉得这谣言十有八九就是丐帮中人穿出来的，于是便说到：“罢了，既然洪帮主说不是那便不是吧。不过要让我查出来是谁放出的谣言，我一定不与他罢休。”
洪七公干笑两声，说到：“你放心，等我回到丐帮，就让人帮你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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