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满脸马赛克
hagi确实是个有行动力的人，之前才说好要一起出去玩，周六下午便敲开了纸袋人的宿舍门。
“下午好，小纸袋。”
纸袋人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头上的纸袋还有些歪歪扭扭。
“下午好……？”纸袋人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纸袋人愣愣的样子，萩原研二忍俊不禁：“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玩吗？”
他虽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不过向纸袋人身后望去，屋内竟是……一片空荡荡？除了睡觉用的床以外，什么也没有。
开玩笑，怎么可能有东西？家具可都是要花钱的！
“嗯，你说的对，那走吧。”作为领导者，言出必行是必要的素质。
他就知道！萩原研二特意提早来找纸袋人，专门为了防止她一拍脑门就大步一迈。
因为纸袋人似乎没有什么社交生活的样子，萩原研二今天特意安排了他拿手的联谊活动。不仅如此，他还拜托朋友层层筛选，尽量邀请温和好脾气的人。
是的，头铁坏脾气的幼驯染一开始就被划在名单之外。
“我来稍微帮小纸袋打扮一下怎么样？毕竟难得出来玩。”任职快三个月了，萩原研二除了高达就只见到过清真袍。
提出这个建议之前他也有仔细斟酌过，万一冒犯到小纸袋就不好了。
可是仔细想起来，感觉小纸袋总是一副“不要衣不蔽体就好”的态度；之前小阵平提议换套衣服小纸袋看上去也很平和。
纸袋人闻言打量起萩原研二。
天气已经悄悄转凉，一件熨贴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领带，深灰色的西装长裤显得双腿格外修长。
较为正式的着装把他身上不着调的气质一一封印。面对纸袋人，他不想看上去过于花哨轻浮。
你默默地将他的审美能力评为“良好”，没到优秀是鉴于上次他对帅气高达表示的不满。
纸袋人点了点头，打开门邀请hagi进屋展开说说。
衣服其实有很多，但你对暖暖没有过多的兴趣，毕竟这些衣服基本上都没什么buff。
不过既然有剧情，穿得像个人也好。
纸袋人的房间表里如一的空旷，萩原研二手足无措，只能尴尬地原地罚站。
片刻过后，纸袋人挑选出来几件可能合适的衣服，你的思路很简单：抄袭hagi的思路。
看着一桌五颜六色的衬衫和领带，萩原研二只觉得有些欣慰，然后摇了摇头。
纸袋人略感不服，径直将hagi拉进了衣帽间。你倒要看看他能捯饬出什么花来！
穿着姜黄色针织长裙的纸袋人服了。正当你准备说点什么，为自己找台阶时，一根细细的米白色腰带又被hagi递了过来。
衣柜里原来有这些东西吗？
【叮！服装购买成功，金币-15！】
为什么hagi会在纸袋人的家里用着纸袋人的钱给纸袋人消费？
“唔……还差最后一步。”hagi不怀好意地将双眼眯成一条缝，让你突然有些战栗。
“来换个发型吧。”说着，他便伸出双手，准备摘下纸袋。
出乎萩原研二意料，纸袋人并没有怎么挣扎。
黑色的短发和双眸，一张……该怎么说呢？一张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脸。
【技能-洞察触发】
太奇怪了，明明他从未见过小纸袋的真容，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却打心里地觉得这不是她真实的容貌。
不仅如此，只要他闭上双眼，小纸袋的脸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无论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
说实话，你也很好奇摘下纸袋后，游戏人物到底是什么样。可无论你如何放大，屏幕上纸袋人的脸都只是一团马赛克。
是因为像素画风吗？不对，hagi的脸部特征你明明能看得非常清楚。
“头发有点乱呢，我来帮小纸袋整理一下吧。”萩原研二决定先把内心的疑惑抛开，毕竟这很可能是小纸袋第一次参与社交活动，绝对不可以迟到。
当纸袋人看见hagi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梳子时，“有备而来”四个大字跳上心头。
虽有不解，但纸袋人还是仍由hagi发挥。
“头发也要好好保护哦，啊，这里明明有精油嘛。”hagi惊喜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却只觉心里一凉。
【叮！道具购买成功，金币-5！】
赚钱就是为了用来花的、hagi的头发确实很柔顺的样子、讨好自己也是一种投资云云的鸡汤一碗碗泼在你的心里，发梢传来的些微拉扯感一点点舒缓你紧绷的神经……
不行。完了，全完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纸袋人赶紧趁着hagi动作的空隙站直了身体，叫停了无度的挥霍：“差不多该出门了。”
萩原研二看着可以说是崭新的纸袋人站在面前，相较他而言略显较小的身躯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
……既紧张又期待吗？真可爱呀。
他笑着说：“那我们赶紧出门吧！”
话音刚落，纸袋人便迅速拉着hagi出门，一再确认门锁之后才下了楼。毕竟按照刚刚的架势，要是屋里进贼，估计得是债台高筑了。
坐上hagi的车，纸袋人不得不感慨一下【载具驾驶·高】的含金量。游戏为了提高玩家的驾驶体验，基本上不会安排车水马龙的堵车场景，这也便于hagi把车开得像耍杂技一样。
凉爽的秋风撩过纸袋人的脸颊，你也莫名地感受到了热血沸腾，白皙的手拍在皮质扶手上：“hagi快呀，快用那招powerdrift超了前面那个嚣张的家伙！”
看着略显孩子气的小纸袋，萩原研二又一次被逗乐了：“不可以哦，前面那个路段有交警，会被开罚单的。”
纸袋人略略沉默了一下，缓缓道：“还有这种好事？”
到达约好的地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提前坐在了座位上。
如萩原研二所料，纸袋人确实无甚社交活动经验，只能拉着他坐在长桌的最边缘座位。
甫一落座，纸袋人便被同时落座对面的男子吸引了注意力。深棕色短发，一副金丝眼睛架在脸上，确是和hagi说的一样，来的人脾气都比较温和。
“哈哈，我总觉得坐在人堆里有些紧张，你们也是吗？”
友善坦诚的开场白，可以缩短距离感。
……但前提是，这个人的名字不是红色的。
在《闭罗警视厅物语》里，hagi马自达等友军是绿色名字；如果遇到凶杀案要推理出凶手，那么所有嫌疑人都是蓝色名字。
红名是你第一次遇到，你不清楚具体规则，但根据多年的游戏经验来看，至少这不是个好人，且很有可能对你们发起攻击。
还是别惹大哥生气了吧，也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这样想着。纸袋人扯了扯萩原研二的衣角，示意他赶紧开腔，别让大哥尴尬。
萩原研二心领神会，马上接茬：“是有点呢，小纸袋比较怕生。”
小纸袋的反应略显紧张，这让他留心观察起对面的男性。长相……平平无奇，看上去比较儒雅而已。
【技能-洞察触发】
为什么会触发洞察？纸袋人听到系统提示音，震惊极了，凑上hagi的耳边问起：“你是在悄悄观察他吗。”
突然拉近了距离，被压低的气音藤蔓一般往萩原研二的耳蜗深处钻去，呼出的气息烘得他耳廓一热。还有气味、是他亲手抹在小纸袋发丝上的精油味道……
难道她也看了那支联谊攻略广告吗？
见没有得到回应，纸袋人催促地在桌下又一次拉了拉他的衣角。萩原研二赶紧收住心神，点了点头。
纸袋人开开关关hagi的状态栏，确认了他的技能，确实是只可以对女性触发。
不愧是大哥，安能辨我是雌雄啊。
贝尔摩德看着对面的两人，心里略一讥笑。年轻有为的警视厅总监新官上任，一直都是神秘莫测的形象示人。几个月前突然行动力超乎常人的警官、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爆炸的□□以及遗落在地的诡异子弹，又是一片疑云。
那枚子弹引起了boss的注意，而朗姆又很忌讳这位一蹴而就的总监。
可看着纸袋人自以为隐蔽地拉扯着萩原研二衣角的样子……原来就是这么一只还离不开人的小雏鸟吗？
随意在联谊会上扮演完温和的好好先生，贝尔摩德便在无人处撕下面具，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毕竟只需要探查一番即可，没必要做额外的工作。
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更烦人的是琴酒的声音：“怎么样，这位新总监真容是什么？”
“黑色短发，黑色眼睛，还是一只不会飞的小雏鸟。”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直接跟我说头上戴着纸袋？”听着讽刺的话语，贝尔摩德已经能想象到琴酒那露出森森白牙的狞笑。
确实令人感到奇怪，自从与那两人分别，除了发型与瞳色，贝尔摩德完全想不起更多关于纸袋人的画面。
还有更诡异之处，则是照片上的人脸，也全部变成了马赛克。
电话另一头再次开腔：“啧，干脆给她个痛快得了。”
“gin，你明白的，警视厅永远会有总监。而且，这只小鸟拥有的宝藏，可不止一个啊……”说完，贝尔摩德便挂掉了电话。
她意味深长地回望着刚刚与纸袋人接触的地方。
——小荆棘鸟啊，拼命多飞一会吧，就像今天一样。
结束联谊，纸袋人又坐上了萩原研二的座驾。
“绕点路吧。”你喜欢坐在副驾驶的感觉，因为这给你一种“迫于无奈的无所事事”一类的错觉——理所当然地放空自己，只需要默默地感受凉风拂面即可。
萩原研二没有多问，只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原来小纸袋更喜欢坐我开的车呀。”他心里有些自得地想着，脸上也不免挂起了放松的笑容。
当引擎停止咆哮时，纸袋人发现自己与hagi在一座小山的顶上。从这里眺望，整个西京市收尽眼底。
“啪嗒”，打火机点亮了车灯熄灭之后的漆黑山头，随之而来的便是萩原研二轻轻的吸气声。
除却两人之外，只有初秋凉爽的微风作陪，一片静谧。忽明忽灭的火星又提醒着你身旁有无言的一人。
“不介意吧？”他打破了寂静，摆了摆持烟的那只手，示意纸袋人。
抽都抽了，先斩后奏吗？你不置可否。
【技能-洞察触发】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灭掉哦？下次不会了。”
洞察洞察洞察又是洞察！明天就给你技能洗了！
“无所谓。”确实无所谓，你本人是闻不到的。
“小纸袋没有喜欢的东西吗？”
“什么意思？”
“今天小纸袋，什么食物都只随便吃了两口，饮料也只要白开水。”他若有所思地回忆道。
“那你说得对，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纸袋人觉得他讲得确实有道理，你玩游戏向来目的性极强，模拟经营游戏就一心做大做强。
“会有的。”烟头被踩灭捡起，hagi转头笑看着纸袋人。
“小纸袋没有偏好的食物，那我们下次多去试几家。没有想去的地方，如果喜欢这里的话可以记住这里，下周末再带你去别的地方。总会有能吸引住你的东西。”
需要更正，也许这个山头似乎不是之前你想的那样漆黑寂静。hagi望着拨开云雾的月亮，抢先一步擅自定下了下周末的安排，和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闹得你耳边嗡嗡地响。
“当然，小纸袋如果自己发现了很有趣的地方，也一定要告诉我哦。”他充满期待地看着你，似乎在憧憬着你的邀请。
【叮！地图系统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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