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此起彼伏2

回到亚历山大这里，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占据圣路易斯等待已经冲破德州的美洲苏军抵达，并通过这里为纽带与已在华盛顿登陆的本土苏军会合。然而，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攻下德州的苏俄美洲军立刻停止了前进，转身越过落基山脉，去进攻美国西海岸，没有试图与亚历山大这里会合，以实现苏军全军集结。
  对于这样的情况，亚历山大感到迷茫，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只有一个师的兵力，如果芝加哥的美军恢复过来，他们不可能坚持太久。
  亚历山大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更多的危机很快出现在他面前。当他得知这些信息后，想要联系苏俄高层或索菲亚时，他发现身边的人显得很为难，似乎不愿意接受他的命令。更让他意外的是，根据师长的提示，他率领的突袭底特律和费城的部队都朝他这里赶来了。是的，尽管亚历山大也准备让他们汇集到这里，但他还没有下达这个命令。更重要的是，现在尤里的师团正像对抗敌人一样准备备战，看起来像是来者是敌人，这让亚历山大更加怀疑情况的真相。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软禁我吗？”亚历山大问道。
  “不是的，指挥官。我们是想保护您。或许他们已经得到了高层授权，来进行对你的清洗...”尤里师长解释道。但很明显，他并不擅长说谎，尤其对于他所尊敬的指挥官来讲。听到这个解释，亚历山大根据尤里师的表现，明白了一切。稍加犹豫后，他也开始进行尝试去探测他们的底线。
  “不，他们绝不会这么做。这是你们的行为……你们控制了我。这是尤里安排的吗？”亚历山大立刻拔出手枪。但他发现，除了他的师团独立出来的警卫以外，自己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一个警卫能帮助自己。此刻，尤里师指挥部的士兵和他们的警卫也拿出了武器，但并没有直接指向他所敬爱的指挥官。
  “将军，我们侍奉尤里，不要逼迫我们！”士兵们喊道。
  亚历山大突然顿悟了一切。在尤里被定性为反革命之前，这些人掌握了他的控制权。而这一切，都是尤里的安排的，在自己身边只剩下尤里师的时候。
  好在这个时候，尤里通过大屏幕出现了，他显然是来和自己通话的。
  亚历山大见到他后放下了枪。尤里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向亚历山大解释了一切。在解释中亚历山大确认了自己离开索菲亚后，失去了与苏俄高层的联系。虽然这是基于对战局的认识，为了苏俄的利益才做的决策，但是自己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执行尤里的命令，完全违逆了苏俄国家的意志。
  当然，尤里不仅仅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披露了全部真相，包括自己如何帮助罗曼诺夫登上总理的位置，如何成为他的黑手去处理一些不见光的事情，以及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坚定信仰者，他如何对苏俄感到失望等等。他希望亚历山大加入他的阵营，也希望随后赶来的那支部队能够加入。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战斗，亚历山大证明了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
  “加入我们吧，我有心灵技术和强大的基因技术，这些技术会帮助我们在美苏战争后，实现收割的。相信我，你也将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心灵军团的军队总司令。”
  在解释后，尤里也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即便自己已经告诉了亚历山大自己曾经在维拉迪摩那里拯救过他的事情，但他依旧选择了自己的坚守，也就是对尤里的质疑：
  “你这是背叛国家！”
  “背叛！我是罗马尼亚人，而不是苏俄人。之所以为了苏俄而战，并承认自己是苏俄公民，是因为当初我相信斯大林代表了人类的信仰。但苏俄没有履行好他的职责，反而比资本主义世界更加腐败堕落。如果真的实现终极大同，心灵统一是最好的道路。”
  “你疯了！心灵统一或许真的更有利于人类未来和未来发展，但是有谁能保证自己所能依靠的心灵就是值得依靠的呢？尤里，你怎么去证明，还有你这个代价太大了，容错率太低了。”
  “那也好过现在的混乱，你可以看到无论是苏俄还是美欧，他们都不能履行引领人类的职责，他们一度只会制造矛盾和加剧人类的内耗，让人类止步不前！既然之前的路行不通，为何不让我去尝试一下！”尤里的言语让亚历山大为之一振，这一下让他无法反驳，也正是这个时候尤里继续道，似乎看到了希望“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证明我能，所以我要这样做，希望你能帮我实现，你的军事才能对我很重要。”
  此刻的亚历山大也在动摇，毕竟自己信任的苏俄确实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但一想到这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在他心中徘徊值得向往，也正是如此坚定了他对于国家的责任意识。
  “呵呵，失去自我意志而成为某个人精神上的附庸？每个人都不会愿意接受的。”

  亚历山大示意了周围的人，但是他发觉到自己的可笑，因为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是愿意的，因为尤里仿佛像是一个先知一样，让同为罗马尼亚的这支军队士兵发出了认同，这甚至没有动用他的心灵能力。
  “亚历山大，你不用怀疑我，我能为罗曼诺夫从一个被排挤的沙皇遗族推到苏俄总理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这一点你，作为同为沙皇后人的你应该更清楚这个难度，但我做到了。”
  “或许，或许你该自己证明给我看，如果你能证明，我愿意给你，让我心灵归属你的一次机会！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让我对你证伪的机会，你知道我的人在找我，我想你也不希望在美苏还在对抗的时候，暴露自己心灵部门成为独立势力存在的消息吧。”
  “亚历山大，你很聪明，但是你既然这样聪明就更应该明白，你回到苏俄，只会成为叛徒，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这次部署了最新型的心灵信标更是无法摆脱嫌疑！回到苏俄你只会被清算，连去古拉格挖土豆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奉劝你现实一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在你成功的时候，随便在我的墓碑上嘲讽我的愚昧吧，尤里，但我可不是苏俄真正的叛徒，我和你不一样，我出生在斯大林格勒！”
  此刻的尤里知道了他的决心，不禁开始动了杀心，是的，自己在上个纪元的时候就让自己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在美国除掉奇才。而如今自己仿佛又处在了这个时刻。
  “你确定，你认为我会放过你。毕竟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我没有理由放过你。”
  “我是认真的，我不认为你做的对，妄图统治全人类，终究是独裁的极致表现，也同样是愚蠢和傲慢的极致表现，人类的反抗总会出现的，而你不可能与整个人类为敌，所以我会证伪你的失败的。”
  “呵呵，你的认识终究限制了你的格局，亚历山大，或许当你打开格局的时候，你就会发觉到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应当，真可惜，你见不到那个时刻了！”
  “或许吧，或许我真的能看到你的正确，你却无法见到我的时候，我保证我也会祭奠你，并称赞你伟大的尝试的，真的。”
  “那我们就赌一下，我的朋友。记住到时候我可不能再帮助你了。”
  尤里关闭了他们俩的视频通话，而尤里也不再理会什么，尤里在通过其他的方式对这个师长下达命令后，这个师长才如释重负的重新将亚历山大视为上级，但是他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甚至将来会在战场上相遇，他们现在能维系的也只有这样的平静了。
  两天后，当鲍里斯和其他原索菲亚旅的部队与亚历山大麾下的部队集结在一起时，两个师的士兵开始分别驻扎在拱门和圣路易斯棒球场附近，仅有一条划分的高速公路将它们隔开。
  在这个时刻，亚历山大仍以军长的身份，与双方进行了交接，并下达了将自己的尤里师剥离出去的命令。令亚历山大意外的是，尤里师的师长竟然将心灵信标交给了他，并提供了相关的说明书。尤里师的师长告别后离开了这里，鲍里斯等人也感到遗憾，他们知道下次见面时可能成为敌人，前提是苏俄能够战胜还未完全发力的盟军，并且他们这些人能够挺过这次清洗。鲍里斯他们其实也在犹豫，一旦亚历山大命令他们归属于尤里，他们应该做出何种选择。毕竟，一方是他们信任且为之带来真正荣耀的指挥官，另一方则是他们坚定信仰的祖国。
  然而对于亚历山大而言，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尽管他看到了尤里赠送的礼物，但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因为它进一步证实了自己与尤里的私通。但如果放弃这个礼物，芝加哥的盟军会很快南下攻克这里，那苏俄立刻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毕竟这个东西对他也有一定的暗示，即现在的苏俄实际已经衰弱不堪，需要他的支持。即使这意味着他要使用自己最尖端的武器——心灵信标。
  亚历山大没有选择，只能通过索菲亚旅的情报官向索菲亚汇报当前的情况，并希望通过他向罗曼诺夫转达。在汇报中，亚历山大几乎解释了自己为何在此地建立心灵信标，但关于他与尤里的赌约，亚历山大并未提及。
  令亚历山大不知情的是，接通电话的并不仅仅是索菲亚，而是KGB总部。在其他KGB高层的关注下，他们共同聆听亚历山大的汇报。索菲亚也被KGB主席告知不要自行发出任何声响，而是静静地听他的详细解释。事实上，KGB此刻的目的只是希望索菲亚不要深陷其中。在确认与索菲亚无关后，终于有人发出声音，那是一位来自KGB高层的男性。
  “我是KGB中央书记弗拉基米罗维奇...那亚历山大中将，你认为尤里为何要把心灵信标交给你呢？”
  “也许他想留下苏俄最后的纪念，又或许…也许他认为苏俄已经落入对抗美国的下风，需要这个东西帮助苏俄抵挡芝加哥休整的盟军。”所有在场的人，包括索菲亚在内，都感到极度失望。如果亚历山大表明这个东西可能存在隐患，或许还能表现出他与尤里的割裂，对苏俄政治的担心，但是他的言辞和神态中透露出的惋惜和不甘已经无法证明他在接下来的政治表现中有足够的忠诚。然而此刻，亚历山大并未察觉到这一点，他继续演讲，而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加像是咆哮：“弗拉基米罗维奇同志，作为高层，您肯定了解现在的情况，我们苏俄已经到达极限，如果无法迅速击败美国，我们将处于极度被动的境地！”这种态度和言辞让弗拉基米罗维奇变得更加不耐烦了。

  “拿下美国又会怎么样，等着尤里背刺我们吗？！”
  此刻面对kgb中央主席的怒斥，亚历山大无言以对了，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南美苏军会直扑旧金山了，此刻的高层已经把尤里的二十集团军当成了叛徒对待。或者说自己这里的心灵信标恰好让南美苏军有些忌惮，而没有能按照自己的建议和自己会合。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代入尤里背叛之后的规划，或者说就像是弗拉基米罗维奇和其他kgb高层判断的一样，自己心底是认同尤里的，起码在和美国决战需要统一指挥的时候。此刻的亚历山大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而伴随着通话的结束。很快亚历山大得到了新的命令，让自己的部队全数向东部推进，同时让57集团军残余去驻守这里。
  当亚历山大率领他的部队夺取了田纳西州的富兰克林时，这支筋疲力尽的军队立即面对来自内部的威胁，即突然出现的57集团军的突然“加入”，然后自己的师被强行向这支部队缴械。因为事先亚历山大早有安排，加上自己多次帮助过57集团军，结果还好，没有什么伤亡的完成了这次缴械任务，没有任何人伤亡或者遭到虐待...
  这支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亚历山大师，最终在自己人面前缴械，在宣读了亚历山大的罪名后，亚历山大师被打乱并入了57集团军。而亚历山大本人则是准备被押解回到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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