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只泡泡
男人冷哼一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还未等艾尔莎说些什么，男人侧耳倾听，勾起一抹笑，故作夸张做了个舞台谢幕动作，带着笑意说：“能解答你疑问的人来了。”
随后一甩斗篷消失了。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
艾尔莎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年轻情侣，女人局促的笑笑，问：“我我能进去说吗？”
艾尔莎侧身让开路，让他们进来。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们是为了汤米来的。”女人率先开口道。
“我们能见见莉莉吗？”男人接着问。“或者那个金头发的小女孩？”
艾尔莎微微皱眉，说：“莉莉不在我这儿，你们怎么找到我这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女人说：“我中了汤米的诅咒，我们之前去了汤米的故乡，在那里我们陷入了幻境，汤米差点杀掉我，是那个金发小女孩救了我们，莉莉悄悄给了我地址。”
艾尔莎疑惑问道：“汤米的诅咒？”
女人解释道：“如果有小孩被虐待，那么汤米会带走他，等小孩再回来，虐待他的人会在三天内死亡。”
男人跟着说：“今天上午跳楼死亡的那个人，他是我朋友，他就是因为汤米的诅咒死掉的。”
艾尔莎一挑眉，问：“所以你朋友做了什么事触发的汤米的诅咒？”
男人窘迫的张张口，小声的说：“我，我本来也不知道，可我看到，他电脑里存的视频，他他是开玩具店的，他猥亵了在他店里偷了一条手链的小女孩。”
艾尔莎面色冷淡，说：“罪有应得。”
她接着转头问女人：“那你又是怎么触发的？”
女人苦笑着打开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幸运符锦囊，语无伦次地说：“我是幼儿园老师，我们园里有个小男孩托比，他受到了母亲的虐待，后来，他妈妈自杀，我带他回家住了几天，可他把我当成了新妈妈，警察带走他时，他不肯走，我我推了他，后来警察联系我们说他在警车上突然消失了。”
男人接过话茬，语气犹带着恐惧说道：“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家沙发上，还在唱那首歌。”
女人从锦囊中拿出了一根玩具手指，递给了艾尔莎。
艾尔莎接过来，问：“这是？”
女人咬咬嘴唇，说：“汤米的手指。汤米让小孩把这个给了虐待他的人，汤米就会跟着手指去杀掉那个人。这是托比给我的，他想让汤米杀”掉我。他的母亲也不是自杀，是汤米做的。”
艾尔莎看着眼前狼狈的两人，沉思几秒，说：“莉莉现在应该在楼下的一家住户家里，但是她愿不愿意见你们，我不能保证。”
男人焦急的问：“那，我们能见见那个金发小女孩吗？你不是她妈妈吗？能不能让她跟汤米谈谈，我女朋友真的没有伤害过托比。”
女人看着冷下脸色的艾尔莎，慌忙替男友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我”
艾尔莎淡声道：“你们说的的确是我女儿，但艾米莉亚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你们想见莉莉，就去楼下。至于汤米，把手指留在我这儿就行。”
她站起身，问：“还有别的事吗？”
那两人也慌忙站起身，丽萨惊慌的问：“可手指留在这，你会有危险的。”
艾尔莎平静道：“我不会有事。”
两人识趣的离开。
刚刚关上门，汤米就出现在艾尔莎的身后，嘲讽的唱道：“虚伪的大人~不合格的父母~汤米会带走他们！”
艾尔莎斜撇他一眼，问：“那个被的女孩怎么样了？”
汤米微笑道：“当然是永远陪汤米和小伙伴们一起玩了。”
艾尔莎冷下眉眼，说：“你的做法比那些虚伪的大人好不到哪里去。”
汤米转个圈圈，用美声问：“为什么？那个肮脏的大人永远没办法伤害小孩子们了，他的灵魂会被永远禁锢在我的领域。”
艾尔莎说：“我是说那个小女孩，那个男人罪有应得，但那个孩子还应该有以后，而不是和你困在一起，成为你杀害大人的工具，如果那样他们永远没有来世了。”
汤米怒瞪她一眼，冷哼道：“不愧是母女，汤米和他们是朋友，才不是什么工具！我之前不知道，但我现在和以后都不会让他们动手了。”
艾尔莎说：“你惩罚那些虐童的人渣，我没意见，但那些因为人渣死去的小孩，他们应该去往生，长时间困居人间，会磨损他们的灵魂。”
汤米忽然背对她蹲下，气呼呼的抱住自己膝盖，展现出不符合外表的天真，说：“我不要！他们要陪着汤米！汤米会保护他们！”
汤米不等艾尔莎反应，就率先说：“你知道之前那个小女孩，因为被猥亵，跟家人说，却被训斥打骂，还被关在阳台，活活冻死，这样的人生有什么转世的必要！”
艾尔莎凝噎，许久开口说：“不是每个人都配当父母，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爱孩子可以为他们付出生命的父母的。你想看到，他们渐渐被磨灭理智，最后消散在空气中吗？”
汤米偷偷用余光看她，小声说：“汤米会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消失。”
艾尔莎叹气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汤米还没说话，门外就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在挨家挨户的拍门。
有的门打开，却很快被更加迅速的关上。
汤米一闪，似乎已经看到外面的景象，他焦急道：“她需要帮忙！”
艾尔莎公寓的门被拍响，她动作迅速的打开门。
拍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手里死死握着一把刀，满脸泪水，身后不远处站着个高大壮实满脸横肉的男人。
“救救我。”小女孩哭着说。
那个男人不急不慢的走近，看见艾尔莎单薄的身板，狞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法丽娜，乖乖跟叔叔回去。不要闹了。”男人说着伸手去抓小女孩，小女孩灵活的躲开，跑去拍克拉克的门。
男人大步走过去，就要抓住她。
艾尔莎上前拦住，动作麻利灵巧的踹开他。挡住身后的小女孩。
其他房门探头探脑的有人悄悄查看。
艾尔莎冷声喝道：“报警！”
男人后退了几步站稳，他被激怒了，握着拳冲过来。
艾尔莎抬臂准备格挡，男人的拳头就被她身后伸出的手握住了。
背后虚虚的传来热量，艾尔莎没多想，抓住身后人的另一只手臂借力，双腿凌空，用力踹在高壮男人的腹部，阻止他准备发出的攻击。
身后人配合默契，似乎还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的拳头，男人被冲力带着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艾尔莎这才微侧身看向身后站着的克拉克，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硫磺味。
小女孩找到安全港湾似的，抱住了艾尔莎的一只胳膊。
那个男人坐起身，憋屈的嚷嚷：“她是我侄女，信不信我告你们拐卖儿童！”
法丽娜往艾尔莎身后缩了缩，不敢看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似乎看到能制服男人的人出现，缩着头的邻居们战战兢兢冒头，其中一个女生颤声道：“我已经报警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凶恶道：“妈的，你个小□□，老子弄死你！”
克拉克上前拦住他，皱眉道：“警察马上就到。”
男人有恃无恐，掏出电话打给某人，接通就说：“姐，你快来啊，法丽娜不听话，有人报警了，你快点来！”
电话那头的人来的比警察快。
法丽娜躲在艾尔莎身后，克拉克挡在她们身前跟男人对峙。
那个女人一来，先是看向法丽娜，再看看男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对躲艾尔莎身后的法丽娜招手道：“还不过来，怎么回事啊？”
法丽娜没有说话，缩着艾尔莎身后，眼泪浸湿了艾尔莎的衣服。
避免她不小心弄伤自己，艾尔莎一早拿过了法丽娜手里的刀。
警察赶到了。
几人都跟着进警察局做笔录，调查。
法丽娜死死拽着艾尔莎，任谁劝都不肯撒手，母亲的哄劝和喝斥，她也听不到似的。
女警察温柔的蹲下身，问法丽娜：“告诉阿姨，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法丽娜咬咬嘴唇，不肯出声。
女警赶走了所有人，只留下被法丽娜死死拽住的艾尔莎。
在女警再三哄劝下，法丽娜小声的说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是她舅舅。
今天上午，她妈妈让她去舅舅家拿表姐买给她的新衣服，她就开开心心去了。
可是，舅舅坚持让她换上新衣服试试。
还让她去厨房洗洗脚，去床上换衣服，她虽然年纪小，却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拗不过舅舅的坚持，她独自去了厨房，她摸了把刀，在厨房战战兢兢的哭，鼓起勇气出去，却看到舅舅躲在角落正在脱裤子。
她吓坏了，趁着舅舅脱衣服的空挡，拿着刀就往外跑。
舅舅追了出来，她只能挨家挨户敲门求救，可那些人不是怕舅舅壮硕凶狠的外表，就是被舅舅的小孩子不懂事顽皮给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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