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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对抗进行时


  纽约,某私人医院。

  墨顾轩等着护士将针从他那已经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拔!出来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在一旁的陈伯轻轻地问:“老爷,您想吃点什么东西吗?”

  墨顾轩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没有胃口。”

  陈伯的眉头轻轻蹙起,正欲再劝,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墨顾轩皱眉,“不论是谁,都打发走了吧!”

  “是。”陈伯轻轻应了,转身去开门走了出去。

  抬眼一看,站在门口的可不正是如今墨家的掌门人墨思慕?

  前些日子几乎天天过来请安,这几天却鲜少出现,如今深夜来访,难道有什么大事?

  陈伯心生疑惑,但表面上仍然云淡风轻,从私心来说,他现在只盼望着墨顾轩早些从失去墨子箫的悲痛之中走出来,至于其它有关墨家乱七八糟的杂事,他真心不愿意墨顾轩去顾及。

  墨顾轩为墨家早就操碎了心,如今已经呈强弩之末的气势了。

  一个人再逞强,也终究有疲累的一天。

  而如果墨家真的到了气数已尽的时候的话,那么再强求也是无用的!

  难道真的要用性命去搏吗?

  墨思慕一看到陈伯,立即走上前想推门进去。

  陈伯及时地将门给关上了,轻轻地说:“六少,老爷刚刚睡着,只怕是不方便接见你!”

  墨思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笑呵呵地说:“呵呵。我只不过是很久没有见爷爷了,所以特意过来想见见他。”

  陈伯点点头,“我会把你今天过来的事跟老爷说的。”

  墨思慕叹了口气,面带忧伤,“爷爷这一病已经很久了吧?还在想念子箫哥吗?”

  陈伯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应该会理解的吧?毕竟多年来,老爷对子箫少爷是寄予了太多太多的希望了啊!”

  墨思慕点头,“我当然能够理解。更何况,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可是我仍然会时不时地想起子箫哥啊!从小到大,在墨家,在众多兄弟姐妹之中,子箫哥哥对我最好,而我对子箫哥的感情是最深的!对子箫哥的不幸,我一时半会还不能够接受,更何况爷爷呢?今天来,本来就是想代替子箫哥来孝敬孝敬爷爷他老人家的,只可惜.......”

  说到这里,他摇头苦笑,一脸的遗憾与惆怅。

  陈伯看了,心有不忍,便说:“再给老爷子一点时间吧!我相信老爷一定会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走出来的!我也相信,终有一天,老爷会为你的孝心所感动!”

  墨思慕慨然长叹,“但愿如此吧!我只希望爷爷可以常常见我提携我指点我,毕竟在很多大事上,我还是显得太稚!嫩了些啊!就像这次,有人来侵扰我们墨家的生意了,断了我好不容易搭上的线,我虽然气恼,可因为对方势力太强,却也不敢反手相击呢!哎!我真无用!让墨家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想当年,爷爷在的时候,还有子箫哥在的时候,谁敢对我们墨家如此大胆妄为?如今,却硬是不把我墨家放在眼里了!”

  陈伯皱了眉头,“这件事,少爷不知道吗?就算子箫少爷不在了,冲着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才对啊!”

  墨思慕一脸苦楚,“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毕竟他现在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自己的事情还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再找他,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不懂事了!哎!墨家以后该何去何从啊?我原先以为我有能力挑得起这负重担,但如今看来,似乎我太过天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想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挑战我墨家的权威了!不是有句老话说,杮子拣软的捏么?怪只怪我手下硬是没有一支像样的人手!若是像爷爷,或是像子箫哥一样,只要手一挥,就有一队人马拼死上前,我又何至于苦恼成这样?”

  陈伯听出弦外之声,心里警钟大鸣,当下便说:“老爷与子箫少爷的人手可也不是一来就有的,也是靠他们自己慢慢以德服人,这才积聚了一股子精英在身边。六少也不妨学学他们,时间长了,自然便会有了!到时候,你有了力量,自然便不会有人再胆敢欺负咱们墨家了!”

  墨思慕见自己如何诉苦都引起不了陈伯的同情心,心里不禁暗暗恼怒,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点头,“是!陈伯说得对!思慕受教了!我现在就回去开始培植一支独属于自己的队伍!我相信有志者事竞成,终有一日,我会让那些不把我墨思慕放在眼里的人后悔莫及的!”

  陈伯点头,“这就对了!人有时候就输在气势,气势一强,别人还未近身,已是先怯了三分!”

  墨思慕见他始终挡在自己的面前不让自己进去,也别无它法,只好决定另想其它的办法,当下又跟陈伯胡诌了几句,然后便告辞而去。

  陈伯见他走了,这才转身返回了病房。

  墨顾轩一直在闭目养神,听到陈伯返回的脚步声,也不睁眼,就这样淡淡地问:“是谁?”

  陈伯叹道:“还能有谁?是六少。”

  墨顾轩点点头,“他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陈伯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像往常那样想进来看看你!”

  墨顾轩‘嗯’了一声,良久才又问道:“我病了这么久,外面没出什么大事吧?”

  陈伯轻轻地说:“没有。六少一向聪明,为人处事一向圆滑,您不一直清楚得很么?您啊,别再一心牵挂了!这副担子终究是要放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难道您能管他们世世代代不成?”

  墨顾轩无力地摇了摇头,“原来子箫做得那么好,我尚且放不下心,如今更何况是思慕呢?思慕虽然聪明,为人又极其圆滑,但到底聪明有余,善良不足啊!如今,他倒可能不会多想,怕就怕日子久了,翅膀硬了,就做不到现如今一样从大局考虑了!我最怕的便是墨家七分五裂,手足相残啊!”

  陈伯轻声安慰道:“您这是想多了。凡事还是往好处想才是啊!”

  墨顾轩长叹一声,转了话头,“我手机哪里去了?我已经很久没接电话了吧?”

  陈伯点头,“是啊!自从您上次病后,六少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您,特意让人将您手机拿回家了。您是不是有电话要打,如果要打的话,我回家一趟,将您的手机拿来?”

  墨顾轩摇了摇头,“既然思慕不想我接听电话,想来也是不想让我插手太多的事情吧?如今,既然把大权都交给了他,我也不想再多事了!难道还不肯从子箫身上接受教训吗?我不想再让这个孙子也背叛我,再对我心生不满了!正如你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早就应该放手了!”

  陈伯听了,不禁有些喜悦,“您能这样想,可太好了!若是早这样想,子箫少爷......”

  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不由尴尬地掩住嘴。

  墨顾轩低叹一声,没有接话,只疲惫地阖上了眼,任由自己的意识渐渐地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

  墨宅,墨顾轩的书房里,墨思慕坐在书桌后的大师椅上,抽着一支雪茄,浓眉紧锁,烟雾缭绕中,他的五官模糊不清。

  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突然间电话铃声大作,他像惊醒一般,一把拿起了听筒,低低地应道:“喂?”

  静静地听了一会,他紧锁的眉头一点一点展开,一抹冷笑浮上了嘴角,“确定那样会让人不知鬼不觉吗?”

  “是的。”电话里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地应了。

  “很好。那么就这样做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今天晚上只怕不行,不是我值班呢!”

  墨思慕的眉头又微微蹙起,“你明天上班?”

  “嗯。明天一早就可以!”

  “好!那就明天早上吧!”女人温柔地应了。

  墨思慕原本冷峻的语气也变得轻柔了些,“小茹,这件事情办妥之后,我们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再也不会让你躲躲藏藏地活着了!”

  女人轻叹了一声,“其实,会不会是你想太多?我还没有与你~爷爷正视见过面,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地认为他一定会不喜欢我呢?”

  墨思慕苦笑,“墨家掌门人的妻子,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担当的。爷爷的眼光谁都说不准!从前,夏小昕的条件算是优越了吧?可是最后他却想尽了各种办法去羞辱去驱逐她。那件事情,人人都知道,我可不想让你也沦落到像夏小昕那样的地步!”

  “可是......可是,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或许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比方最低限度让他保留一条性命?”女子的声音几番犹豫。

  墨思慕立即果断地否定了,“小茹,相信我,如果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我爷爷是何等人?若是给他一点机会,一旦他知道我们陷害他,他一定会将你我,还有我的父母斩草除根的!”

  “会吗?他......可是你~爷爷啊!”

  “小茹,你不懂!要知道在豪门里面,有的只是血缘,却没有亲情!”墨思慕的脸色复又变得阴沉无比。

  女人听了,长叹一声,最后轻轻地说:“我的确是不懂。那么,一切由你定夺吧!”

  墨思慕暗暗地松了口气,“你别多想,只管像平常一样上班就好了!”

  “是。”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墨思慕的声音温柔无比,“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女人轻轻地回应。

  挂断电话后,墨思慕立即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一把将雪茄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窗户,看着夜色中那朦胧而又古香古色的景色,淡淡地说:“是时候告别这一切了!世易时移,谁都无法改变这定律!爷爷,你别怪孙儿心狠手辣,要怪只怪您太过厉害!厉害得我害怕!”

  .................................

  而此时此刻的夏小昕与墨子箫,却仍然坐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

  本来,墨子箫想让强尼护送夏小昕回去M国皇宫与俩在一起的,但是夏小昕死活不肯。

  再加上回话说,过不了几天,他们也将启程回庄园,所以墨子箫只好带着夏小昕一起回去了。

  当然,比他们先回去的,是原本一直跟着守卫着M国皇宫的精锐部队,至于庄园,如今也已经是严密戒严了。

  可以说如今的庄园已经是固若金汤,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夏小昕能够安全地呆在里面的同时,也让墨子箫可以安心地去处理他和墨思慕之间的纷争。

  看着窗外的云海,夏小昕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道:“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与你一起去拜见爷爷吗?”

  墨子箫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不要再多想了!你知道的,你要跟我一起回去的条件,那就是不能置疑我的任何决定!我是男人,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来处理,你只管好好地把身子养好就行了!”

  放在从前,夏小昕听了他这般大男子主义的话,一定会诸多不满,会觉得他在藐视女性,可是现在,她却满心地幸福,深深地喜欢他的大男子主义,只觉得,这霸道的温柔最让自己心动不已!

  虽然,她其实还是想与他共进退,但更清楚,他这样霸道,只是心疼她的身体而已!

  当下她只娇嗔一声,“你真霸道!”继而又笑道,“不过我喜欢!”

  墨子箫将她搂在怀里,轻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发丝,没有再说话,只是深遽的眸子欲加黑得深不见底。

  到达庄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金色的晨曦映照着满是露珠的草地上,生机盎然。

  夏小昕在墨子箫的搀扶下走下了飞机,当再一次踏上这块承载了自己太多太多情感的土地上时,她感慨万端,“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就一年多过去了!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正是树叶飘落的秋季,那时的你冷漠而桀骜,还是一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大少,我拉住你的领带,只是不想落入那巴西毒贩的手中,心想再怎么样,也要到一个至少看起来不那么恶心的男人手里吧?不过是偶然的一个想法,想不到便成就了我们的一辈子相依相偎!”

  墨子箫斜睨着她,“原来,你当时只是觉得我看起来不太恶心么?”

  夏小昕嘻嘻笑了,伸手轻掐他的脸颊,“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一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

  墨子箫也笑了,“还记得我们订下的契约吧?那时候,咱们打赌,说如果我爱上你了,那么便要无条件地放你自由。而如果你爱上我了,便由我处置。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真够幼稚的。我也像中了你的盅,竟然会答应你这样荒诞无稽的条件!”

  夏小昕眼角风情万种,“嘻嘻。说不定,那个时候,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呢!所以,便应承了我呗!”

  墨子箫一伸手,突然将她腾空抱起,“呵呵。这个赌局到底谁败谁赢?我只知道某人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了!”

  夏小昕脸一红,轻轻在他脸上一拍,“是啊是啊!你赢了!我要赖定你一生一世!”

  墨子箫听了,不由意气风发地笑了,当下只觉得体内力量骤增,有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心房,一下子便将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净了。

  这时,陈伯笑呵呵地走过来了,笑道:“小昕,墨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随我进来吧!”

  “多谢!”墨子箫谢过,抱着夏小昕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子。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吃过早餐后,墨子箫便看着夏小昕上床休息后,这才下了楼自坐车直驱医院。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能够瞒过满是墨思慕手下的眼睛,他坐的是医院的救护车,穿着的衣服是急诊医生的衣服,当然车上还有一个受伤严重的病人,而病人躺着的床下全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杀伤性武器。

  这,只是为了防止万一。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使用上那些武器。

  他们很顺利地进了医院,墨子箫长长地吐了口气,留了几个人留在一楼注意动静,而自己则带着强尼坐着电梯直达墨顾轩病房的楼层。

  不足两分钟,便到达了,当电梯门打开,墨子箫便一眼看到电梯门口立着两个黑衣人。

  他们穿着一身黑衣,神态貌似悠闲,可若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满含~着警惕。

  看到墨子箫等人,他们立即上前拦住,问道:“你们是负责这楼层的医生吗?我记得负责这楼层的医生都是女性啊!”

  强尼镇定自若地笑道:“我们来自瑞典某某医院,是墨老爷子亲自打电话叫来的!”

  “怎么可能?”其中一男子疑惑地看着他们,指了指他们脸上的口罩,“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脸!”

  强尼淡笑,“好啊!”

  与墨子箫对了一下眼色,两人便双双举手慢吞吞地去摘口罩,口罩摘到一半,那两个人便心急地凑上前想看个仔细,就在他们靠近的刹那间,墨子箫与强尼双手如闪电般地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一把将他们拽进了电梯,然后举起手刀利落地照着他们的头部劈了下去。

  他们甚至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地就倒地晕厥了过去。

  墨子箫与强尼放开了他们,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淡定从容地举步走出了电梯,同时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写着‘电梯故障’的牌子竖在了电梯的门口。

  因为早就打探到墨顾轩所住的病房,所以他们毫无停留地直冲那病房走去。

  病房门前仍然是有两位保镖守护着。

  不过,这一次,墨子箫与强尼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行踪了,他们走上前,直接亮出自己的相貌,趁着他们愕然之际,已如闪电般地出手,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际就将他们打晕在了地上,同时将他们拖进了病房。

  此时此刻,墨顾轩正闭目躺在床~上,任由着一旁一个相貌美丽温柔的女护士为自己打针,而陈伯则在一旁守着。

  听到声响,三人齐齐抬头看他们,当墨顾轩与陈伯看到他们之后,皆大吃一惊。

  墨顾轩眼睛瞪得大如牛铃,仿佛快要迸出眼眶一般,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与震惊的表情。

  而陈伯则惊喜交集,一步走上前,紧紧抓~住墨子箫的手,含~着热泪叫道:“子箫少爷?真的是你?”

  墨子箫点头,低声说:“是我。陈伯,现在来不及叙旧,麻烦你赶紧替爷爷召唤他的那支部队过来守在这里!”

  陈伯虽然心里疑窦丛生,但因为知道墨子箫这人办事一般都极有分寸,这样做一定有着他不得已的原因,当下便点点头,转身走到一边悄悄地打起了电话。

  而这时,那正往针筒注射药剂的护士脸色有些泛白,尽管假装镇定,可是不断微颤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尽可能快地将药全都注入了盐水包里,她匆匆地收拾好了东西,便端着托盘低着头想快速地离开。

  但在经过墨子箫身边的时候,墨子箫突然伸手一挡,冷冷地说:“秦小茹秦小姐,你要去哪里?”

  与此同时,强尼几步上前,一把扯掉了呆若木鸡的墨顾轩手背上的针管,一把掷在了地上。

  秦小茹脸色立即煞白,嗫嚅着问:“您是谁?为什么挡着我?我不过是这里的护士,只遵医嘱,至于你们这里有什么恩怨都不关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说出去的!”

  墨子箫冷笑,“别再做戏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墨思慕的女人了!从爷爷一生病开始,墨思慕便将你安置到了老爷子的身边,其目的便是监视老爷子的一举一动。方才,你见到我,为什么会莫名地慌张,为什么匆匆地注射完药后就走?”

  秦小茹身子一挺,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虽然墨家有钱,但是我的职责并不是护理墨家一个人!我还有其它的病人要护理!更何况,我不明白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六少,我确实认识,可那也是因为老爷子的关系才刚刚认识不久,您怎么可以就说我秦小茹是他的女人呢?我不明白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请别把我搭上去!我秦小茹虽然穷,但穷得有骨气,也不至于任人摆布!”

  此时,陈伯也走过来了,轻声问道:“子箫少爷,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老爷子住院这么久,并未曾见他们俩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且,你这是怎么了?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矛头全都指向六少?你们兄弟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陈伯,关于我和墨思慕之间有什么恩怨呆会再说,但最起码现在,我可以证明的是这个女人与墨思慕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她口里说得那么清白!”墨子箫手向强尼一摊,强尼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接过递给了陈伯。

  他墨子箫混迹江湖多年,人脉关系虽墨思慕可比,他一现身,一开口,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已经有人将墨思慕这些年来所做的所有事情,还有所结识的所有人的资料全都一一奉上了!

  陈伯一惊,接过正欲细看,此时一直坐在病床~上一声不吭的墨顾轩突然沙哑着声音说:“把资料拿来给我看!”

  “是!”陈伯听了,立即转身双手将资料奉上。

  秦小茹大惊失色,身子禁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

  墨顾轩将资料‘哗’地一声全都倒了出来,里面大多数是墨思慕与秦小茹在各地游历时留下的照片,墨顾轩并不在意,只是简单地一扫而过,可是对于那些页页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却一张一张逐一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一张纸上,拿着它看了几眼之后,双手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

  那是一张购买清单,有日期地点,品项!

  这不是一般的物品,而是一个定时炸弹的订购单!

  仔细看日期,正是墨子箫出事的前一天购买的!

  他历经风浪,不但见多了这种鬼把戏,自己更亲自上演过这种鬼把戏,将事情前后一贯穿,立即有了定论,当下不由痛心入骨,又恼又气,拎着那张纸看着墨子箫颤着声音问:“他在你飞机上装了定时炸弹,所以才会有那一次飞机失事?”

  墨子箫低声说:“对不起。我本不想让这件事让你知道的!”

  墨顾轩手一松,任那纸飘落坠地,无力地躺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你活着,一直都活着!可是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是因为宁愿做个假死人,也不想让我知道吧?你害怕我再去找你,再将那副沉重的担子强压在你身上,再毁掉你和夏小昕两人之间的爱情,所以才宁愿选择与我永不相见吧?这次回来,是因为那家伙知道了你还活着的事实,所以再次对你下了杀手才迫不得已回来,寻求我的帮助是吗?”

  看着墨顾轩那张惨白得像死人一般的脸,还有他眼角那两颗浑浊的泪水,墨子箫的心也难过至极。

  凭心而论,墨顾轩说的真的是事实。

  他确实不想回来,不想认眼前这个一心只为了墨家却不惜毁天灭地的老人,更不愿意再拿自己与夏小昕那得之不易的爱情再次来冒险,如果可以,他真的情愿选择做个活死人,放弃墨子箫的名字,只做一个普普通通与世无争的凡人即可。

  若不是墨思慕步步紧逼,若不是墨顾轩的生命也有了危险,他不会回来,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想直说,可是看到墨顾轩那心如死灰的模样,他的心就软了,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再往这个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的胸口上再狠狠地插上一把刀了!

  所以,他沉吟了一会,最后低声说:“不!您错了!我不回来,只不过想平息所有的纷争。我知道墨家手足相残,绝对不是您想看到的!而这次回来,原因有二,一是确实是因为墨思慕已经对我展开了追杀,二是因为他也开始对您下手了!那些文件,如果您仔细看,会发现秦小茹从黑市购买了一种致命的毒药,杀人于无形无色,如果不解剖细查,哪怕是请来这世界上最权威的医生来,也都只会以为您是心脏~病突发而死,绝对想不到您死于他人的毒手!”

  听到这里,墨顾轩突然睁开了眼睛,方才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点星光,他紧紧地凝视着墨子箫,迟疑地问:“这么说,你的心里真的还把我当作了我是你的爷爷?而不仅仅只是上一代的墨家掌门人?”

  墨子箫看着他枯瘦的脸颊,还有眼睛里的那几分期许,几分不确定,几分害怕,心不由更加柔软了,暗暗地叹了口气,他几步走上前,在墨顾轩的床边坐下,轻轻地握住了墨顾轩那枯瘦如柴的手,温声说道:“在我的记忆里,永远记得儿时您慈祥和蔼的笑容,还有那温暖的怀抱!”

  墨顾轩听了,浑浊的泪水一颗一颗地立即滚落而下,紧握着墨子箫的手,哽咽着说:“对不起!子箫!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累得你的命运如此多桀!更怪我太贪心太狠毒,这才害得你失去了小昕那么善良的姑娘!对不起!”

  失而复得,才会体会曾经的珍贵。

  墨顾轩真切地感受着墨子箫的体温,想着过去自己做的种种事情,不由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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