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我们俩才是
江树说到这个话题,我忍不住娇嗔了下,口是心非地说:“谁要给你生小小树?”
“你不生么?”江树翻身压住我,眼眸里堆积着刻意的不满。
我望着他,抿着嘴摇头:“不生。”
他甚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不要脸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用强的,我只能先让你怀了再说。”说完对我动起手来。
我就知道我跑这儿来免不了要被潜,遂老老实实接受,配合他完成了一次办公室内别样的激情。
短暂的休息过下,开始了下午的工作,我依然看着上午没有看完的策划案,而江树则进入公司的销售系统,查看了最新的销售情况。未了推了推鼠标,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出门外。
我的心思飘忽了下,几能想象系统里的数据定不是他满意的成绩。等到他一出门,我赶紧溜到电脑前看了下他尚未退出界面的数据,那里显示最几日的出库量一天比一天低。昨天仅仅只有三千出点头。
这个结果,很显然跟钟鱼晒出配方的突然举动有着莫大关联。虽然在那之后,江树对外迅速地也表示了自己手中同样拥有着江家的正宗配方,但依然难以挽救‘杨树’几经辛苦建立起来的正宗形象,光从数据就已能说明这个恼人的问题。
我放下鼠标,心情沉重。透过窗户看到江树站在露台边,高大的背影依然直挺,却因为承载着太多的压力而显得萧索。
我心头微疼,开门走到他的身边,同他一起俯瞰园区内江氏饮品的厂房,三千公顷的地界,江氏独树一帜的超大规模,此时却因为销量的减少,大门口并未出现货车来往拉货的繁荣景象。
“要不我们弄一个作旧的假配方,反正都打马塞克的,别人也分不清楚。总比一味强调自己正宗却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要好。”我收回俯瞰的目光,想了想后向江树建议道。
江树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到耳后:“这不就成撒谎了吗?你不是不屑于撒谎吗?”
“可我们强调的正宗,其实也是撒谎不是吗?商场如战场,我们这也是出于自卫的举动。”我说完内心忍不住在暗叹,谁说商场只是战场,商场还是个可以能改变人性的变异磁场,我性本善,撒谎变坏只是因为我身在这个大磁场。
我以为这个方法可行,可江树却笑了,淡然的语气道出的却是另一番惊涛骇浪:“自卫?即使是自卫你也要看拿起的武器是否能够自卫。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钟鱼手中的是真的,你就不担心他正等着我们造假,再给我们沉重一击,令杨树在消费者心目中失尽信誉?”
我讶然,内心一阵后怕,忍不住又道:“可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时间拖得一久,杨树想要再标榜自己正宗,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跳出这个困境?”江树不释疑,反而问起我来。
我苦笑,摇头:“我想不到。我要能这么快想得到解决的办法,那我还发个什么愁啊。”
江树轻声一笑,表情渐渐松缓,沉默地吸完最后一口烟,返回到办公室。
我跟着回去,摸不透他是不是其实也跟我一样对于杨树的现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束手无策。
整整一个下午,江树再没提这事,反而处理起了江氏建设的事,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听取了下属的报告,对在建的几个项目的进度与工程款结算等问题做了批复。会议结束后,他打了一通电话,让江氏建设的财务往饮品工厂划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款子。
他的这个举动在我心中犹如点起一把希望之火,我陡然间觉得他其实心中早有丘壑,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对于杨树的现况束手无策。
我太想知道他的对策是什么,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江树正开着车,听到我的问题,目光瞟了我一眼,一脸懵懂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在等着你想对策呢。”
听这语气,我更加放心了。顺着他的回道:“你不知道,你划那么大一笔钱过来干嘛?”
“工厂要用啊。我左手借右手,这又没啥的。”他一幅少见多怪的语气。
我笃定他已有计划,只是不愿告诉我,心里头没由来的不爽,语气也冷不丁地酸了起来:“你就直说,你压根没有相信我,不想告诉我不就行了?”
江树轻笑了下,扭头看我,见我不是当真生气,便说:“不是不相信你不告诉你,而是计策随时可能会变,现在已接近凉茶销售的淡季,我断不能再像旺季时那样出猛招。一切要看市场走向,今天的出库量除去季节因素,基本与昨天持平,如果接下来两天还在这个水平线上,那就说明钟鱼晒配方带给‘杨树’的影响力正在逐渐趋于平静。我们这几天每天损失了百分之四十的量,如果后期不恢复,我要弥补这个巨大的缺口,接下来每走一步都要十分精准。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淡季里赢回这个市场份额。为避免你笑话,你容我过两天看情况后再告诉你。行吗?”
事实上,只要江树是有对策的,而不是一筹莫展,我就能感觉内心安定。此时我除了点头,剩下的就只有静观其变了,只是可苦了这两天我的这颗好奇的心。
不得不说江树其实是个很识趣的男人,看出我的郁闷便说:“别纠结这个,我请你去吃大餐,全城最贵的光影餐厅,好不好?”
“贵就好吗?我是用钱可以收买的吗?”我放开心绪,挑着眉摆出高傲不可玷污的姿态,天知道我是有多害怕浪费钱,那个光影餐厅两个人吃一顿起码得五位数。
江树轻哂一声,眼神轻蔑:“那你想怎么?”
我转了转眼珠,就瞟到了前方的大影院,那个晚上我一个人等他的情景又历历在目。触景生情,我心内滋生出悲伤和委屈,尽管事已过去,可我还是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没有来。
于是,我说:“陪我去看电影吧,上次你没来,那个美国大片我只看了一半。”
江树脸上立即闪现出抱歉,没有推拖,干脆利落地把车子开了过去。
可进到影院我又后悔了,大厅里竟摆了好几幅苏瑗头像的巨幅宣传海报,其中有一幅还是她与男主接吻的画面。我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忍不住留意起江树的表情变化。
江树也看到了那些巨幅海报,目光倒是平静,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伸手捉住了我的手,将我扳正面朝他,认真地说道:“我已经跟她断了。事实上,那天早上我看到她的短信就猜到你也看过,可我还是答应了你会来陪你看电影,这就足以说明我的心思在谁身上。”
“可你最后为什么没来?”我问出这话,连我自己是分辩不清我是不是还在纠结过去。
“导演打电话过来说我不去她不拍,那部片子我是委托其他人投的钱,她不拍就会影响进度,我没法对合伙人交待,于是就只能去了。可我去了那里真的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你都担心成那样了,还叫没给好脸色?”我忿忿道,回想起那天他的紧张,急迫,现在小心肝还一抽一抽的痛。
江树盯着我好几秒,陡地叹息一声,突然一改话题问道:“杨淇,在我生过日的那个晚上之前,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到一点我的心意?”
“干嘛问这个?”我愣了下。
“我那么紧张,一遍遍催促他们快拍,那并不是因为苏瑗,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还在等着我。那晚你若不来,我不管多晚都会去的。即使你不等我,也会去。我都答应了要对你负责任,爸爸妈妈都听到了,怎么就你感觉不到?”
我呆懵了,让他这么一说,怎么就变成我的不是了呢?
“那你要早点讲你爱我,我会那样吗?”我挽上他的胳膊,不开心地哼哼。
他无语地瞟瞟我,语气甚是宠溺与无奈:“你就知足吧,那三个字,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说。”
这话叫我惊得不轻啊,简直无法想象。拉着他从售票处一直磨到了零食台,抱着一桶爆米花和两罐杨树,还不忘撒娇:“为什么会是第一次啊,我都不相信,你以前没跟苏瑗说过吗?啊?啊?”
我一路追着问,江树烦了,突然间站定了,板着脸说:“有你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么?我跟她没说过就是没说过,那会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根本就不像跟你这样伤筯动骨!”
“伤筯动骨?……”我讪讪,他就这么形容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我顿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晌,牛头不对马嘴地嘀咕道:“伤筋动骨就去看医生呗。”
江树轻哼一声,无限嫌弃的表情,却是温柔地说道:“正因为伤筯动骨了才能体会到那点刻骨铭心。杨淇,别再纠结了,人在不同的时候会遇上不同的人,或许也会产生爱,并肩走一程,但能牵手走到老的才能成为永恒。你与钟鱼不是,我和苏瑗也不是。我们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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