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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惊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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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隔一刻钟,溶月应付伸手探探东方遥的鼻息,感觉到他的呼吸由虚弱变的强而稳,心里悬起的石块才重重的落地。

  溶月不经意间对东方遥所流露出的紧张和担忧,无疑是刺痛了拓跋宸的眼睛。原来自欺欺人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我麻痹,也自我逃避?她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那份情只是被她强行压在了心里的最底层,最深处,因为,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将它从心底挖掘,更不允许它重见天日。或许,只有等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偷偷的将埋葬它的尘土掀开一点缝隙,一个人,暗自咀嚼其中的百般滋味……

  虽然心里有怨,亦有怒,但他并不会怪她,因为他明白,感情这事,实在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不是一句往下,就能将心里的那片悸动彻彻底底的从身体里除掉。即使是强行扯下,那也是连皮带肉的一块撕下,然后在撕下的那块,留下一块清晰的疤痕,伴随一生。

  其实,想想他亦是该知足的,毕竟,她没有一股脑的将他拒之心门之外,而是不停的尝试去接纳他,承认他,即使是现在她的心里还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但他们毕竟也迈出了很大一步,未来也依稀可以看的到光明不是?

  想到这,拓跋宸心里舒畅不少,舒缓了脸色朝着溶月走去。小三,虽然你的心里至今还有那个‘他’,但我有信心,彻底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成为你心里唯一的男人。

  “忙碌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等他醒了,我叫你。”

  听拓跋宸这么一说,溶月这才惊觉,从给东方遥喂了药至今,她竟然守在了床边整整两个时辰!身为他的女人,如今却如此关注别的男人,想来,拓跋宸的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心里的歉意使得她逼迫自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东方遥的身上。转过身,溶月将两臂环上了拓跋宸精健的腰:“确实累了,累的我懒的走。宸,你抱我到榻上去。”

  溶月的示好令拓跋宸欣喜不已。小三,你终于开始重视了我的感受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的心里也占有不小的一席之地?

  臂膀用力将溶月托起,拓跋宸深深凝视着溶月,眸光里的暖暖柔情,简直就要让人沉醉于他那溺死人的温柔之中。

  溶月也静静的看着拓跋宸,望进他那黝黑莲的瞳子,深不见底,仿佛是极具诱惑的漩涡,将人毫无防备的给吸了进去。

  两人深情对视的一幕刺激了不远处的楚旭尧,一阵冷风扫过,拓跋宸的怀里空空如也,而溶月已由温暖的怀抱跃进了刚硬的躯膛。

  脸冷了下来,溶月不悦的瞪着楚旭尧:“你快放我下来!”

  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溶月:“柳溶月,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今夜,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走,省的有人再不安分,打你的主意!”冷风疾扫,说话间,楚旭尧抱着溶月如闪电般朝着殿门口飞去。

  溶月大骇:“楚旭尧你疯了!带着我你逃不出去的!会死的!”

  “要死,我们两个也要死在一块!”

  身后的拓跋宸大惊,点足欲追上前去,可仍旧停在原地的身子让他霍然醒悟到,那软筋散的药效还未消退,他的内力还使不上半分。

  可恶!低咒一声,拓跋宸望着已经触到殿门的两人,心急如焚。

  咻咻——

  在殿门打开的刹那,数不清的冷箭如狂风骤雨般朝着两人飞速疾驰!楚旭尧一惊,忙抱着溶月左躲右闪,纵跳挪腾,好几次,冷箭都贴着鬓角呼啸而过,险象丛生。

  溶月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惊得不敢动弹,紧紧扒着楚旭尧的臂膀,任他带着她来回闪避。莫非拓跋桀知道他们今夜想逃?若是这般,那么他们的处境险矣!

  楚旭尧得出空闲抽出腰间的雪柳剑,有剑在手,自是轻松了不少,行云流水般的挥舞着软剑挡去一波又一波不曾间断的冷箭,他不曾退却,硬是迎着如暴雨般不断砸向他的箭矢,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殿门。只要走的出去,他们就极有希望能逃出这所皇宫!

  楚旭尧不曾停下的脚步令溶月胆战心惊!看来楚旭尧是铁了心的要带她走了,可这天罗地网的,即使真能逃的出去,也怕是九死一生吧!更何况,她还不想逃,因为若是她真的跟着他逃了,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绝对会没有生路!

  想要挣开他,却又不敢动,因为此时来势汹汹的冷箭实在是也无法轻举妄动。

  风声鹤唳,人影斑驳,杀进庭院里的楚旭尧冲进放冷箭的人群里,左劈右砍,招式狠辣凛厉,一收一缩中尽是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可血莲宫的死士们不为所惧,一批倒下,又有另一批即刻补上前来,团团围住楚旭尧,齐齐向他发起进攻。

  尽管楚旭尧武功高级,以一敌百,但诚如溶月所讲,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怀里还抱着溶月!几百招下来,楚旭尧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暗暗瞅准四周的地势,掌中聚起内力吃喝着朝着四周猛扫,趁紧挨着那群人倒下的空档,提气带着溶月飞快的驰向不远处高耸的屋脊。

  正在此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大网的四个角被四个红衣人牢牢扯住,准确无误的冲着楚旭尧他们二人铺天盖来!

  左手揽着溶月,右手持着雪柳剑对着大网狠狠的一划——大网竟然完好无损!楚旭尧万分骇然,加大力度划数下,这张大网依旧毫发未损,仍旧以不减分毫的速度压着他们头顶极速盖了过来!

  鹰瞳里流露出懊恼的神色,右臂朝左一伸,将溶月紧紧箍在了怀里,保护的姿态毕现。

  四个角的红衣人各扯着一角,围着他们二人以顺时针的方向飞快的转动,不过多时,就用大网将二人牢牢的缚住,动弹不得。

  四周火把阵阵,耀眼的火光将整个庭院照的犹如白昼。周围的死士们将弓拉满,严阵以待,冒着寒光的箭头阴冷森森,让人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稍有异动,下一刻,无情的箭头就会朝着他们体内疯狂射来,至死罢休!

  危险的气息离他们越来越近,楚旭尧浑身肌肉紧绷,相应的两臂收缩将怀里的溶月搂得更紧。而溶月嗅着危险的气味,眸光淡扫,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正朝着他们逐步逼近的那抹血红色的身影。

  “想逃?”阴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即使是暖春时分,亦是让人感到冷意逼人。

  估计是她上辈子得罪了楚旭尧,所以这辈子他专门来寻她晦气来着!每每遇到他,她哪次好过了?这次更甚,往老虎嘴边上闯,估摸着她这条命今夜差不多就要搭上了!

  “雪柳剑?”低头瞟了眼楚旭尧手握的软剑,拓跋桀的眼里有过诧色:“虽然知道你身手不赖,身份定不简单,却未想到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山庄庄主,楚旭尧!哈,真是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楚旭尧,本宫主不得不感慨这命运的造化啊!”

  “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冷着脸喝斥一声,楚旭尧看着拓跋桀,满目的鄙夷,似乎是瞧不起他的卑鄙伎俩。

  要杀就杀?嗬,还真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啊!他要死没人拦,可作甚要拉她做个垫背的?真是宿怨!

  从楚旭尧的怀里抬起头,溶月浅声曼曼:“拓跋桀,不想让我写诏书了吗?”

  听到溶月说话,拓跋桀浑身泛起的杀气淡去了不少,环胸瞅着露出一个头的溶月,眼角上勾:“诏书?我现在倒是对它没有兴趣了!即使没有它,凭着我拓跋桀的本事,我不信我就成不了大事!”

  “有了诏书不是更保险一点不是?”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写下诏书了?先前找百般理由推三阻四的,磨磨唧唧的不肯写,如今却要主动提起,莫不是你想从中搞点什么,给我来阴的?”

  “瞧你这话讲的,什么阴的阳的,这话严重了不少?如今你是刀俎,我为鱼肉,我的生命都要仰仗你的鼻息,唯恐一个不察惹怒了宫主,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讨好都来不及,何来阴的一说?”

  溶月的放低姿态,令楚旭尧莫名的不舒服。

  将溶月的头重新按到了他的躯膛上,楚旭尧强势的命令:“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讨好巴结那种人,还不如去哄一只狗!”

  几步之遥处传来砭皮的凛寒杀气让溶月暗叹:和这自大的猪果然没有共同语言。

  奋力的抬起头,溶月看着拓跋桀说道:“拓跋桀,你听我说,那诏书……”

  用力将溶月的头按下:“柳溶月,你就这般怕死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楚旭尧,你想死就死,不要拖上我!”

  “该死的,若不是要将你救出去,我会落得个受制于人的下场吗!你这个女人,不知感恩倒也罢了,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

  “嚯,这年头,流行贼喊捉贼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只求你别挡着我求生的路,行不?”

  “求生?柳溶月,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想当年,你跳崖跳的多么干脆,怎么,几年过去了,你倒是愈来愈怕死了?”

  “楚旭尧你……”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他们两个的斗嘴在拓跋桀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忽略他的存在在他眼中无异于是对他的蔑视。看着楚旭尧,拓跋桀眼里的冷意更甚。

  “拓跋桀,我没有想过要逃,是楚旭尧一意孤行,强行将我掳走,使得我不得不为之。所以,要逃的是他,要杀的也应该是他,与我无关!”

  楚旭尧一贯的冷面上出现了严重的裂痕,五官扭曲着,怒目切齿,从齿缝里恨恨的吐出:“有胆子你就再给我说一遍!”

  对楚旭尧的恐吓恍若未闻,看着拓跋桀,溶月面上波澜不兴:“拓跋桀,杀了我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千万要考虑清楚,切莫做些损人不利己之事!”

  溶月针对楚旭尧的那番无情的请令拓跋桀没由得感到畅快。冷魅的眸光在楚旭尧和溶月两人之间扫了又扫,半晌,深刻的五官突然极速的闪过诡谲的芒光,唇角一带,却是笑里藏刀。

  慵懒的从血袍里将手伸出,眸光一个暗示,旁人会意,忙将弓箭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眯起血瞳,迅速搭箭,拉弓,将两手极速上抬,与两眸平齐。两点一线,十成内力,箭头准确无误的对上了溶月的脑袋。

  嗖——笔直的箭带着一小股疾风,如蛇般朝着溶月贪婪的钻去!

  箭来时溶月已经察觉,奈何箭势快而凛厉,可正在此时,她的头猛地感到一阵压力,原来楚旭尧按在她的后脑勺的大手突地一用力,逼得她动弹不得,使得她没法子闪避。

  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楚旭尧为她刚刚的那番话而恼了,要她死!脚尖迅速踢向了他的膝盖骨,楚旭尧腿一弯,相应的带动着溶月的整个身子向下垂了半寸,虽是半寸,却成功的救了溶月的命,那箭头就擦着溶月的头皮而过,被擦过的灼痛感诉说着她刚刚的死里逃生。

  抵在头顶的那细却坚硬的质感告诉她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放在后脑勺的手猛地收缩又再一次的告诉了她,头顶那受伤的目光意味着什么。神情不为所动,溶月就这般静静的靠在他的躯膛上,任由那只大手紧紧的按着,也任由头顶上方流泻下来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而落,打染了她雪白的衣衫。

  楚旭尧,莫怪我,是你自己不放手的。我也只是为了活命!

  月,你可知道,千金钧一发的时候,我按住你,只想将你的身子转过,因为哪怕是伤了自身也莫要作你……虽然结果大同小异,可你这般,未免太让人寒心……

  循声而来的拓跋宸刚刚见了这令他胆寒心惊的一幕,狂跳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蹦跳出来!好在,一场虚惊,小三最后没事,谢天谢地……

  揩了揩额上的冷汗,拓跋宸转而将阴狠的目光转向笑的一脸诡异的拓跋桀,几步过去,握紧了拳头就朝着他的脸打去。

  “不自量力!”拓跋桀的手臂一挥,内力尚未恢复的拓跋宸就被重重的抛了出去,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咳咳——”喉咙火烧火燎,如被人用红铁烙过,灼痛而难受。几技法殷红顺着唇角滑落,拓跋宸强自咽下口中的腥红,两手撑地,挣扎的起身,看着朝着自己愈越愈近的拓跋桀,几欲再次冲上前去与他死拼,怎奈力不从心,刚撑起的身子一个晃悠,再次无力的跌倒在地。

  “拓跋桀,你个妖魔,作恶太多,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妖魔二字刺激了拓跋桀的神经,激起了他不为人知的过往。

  在拓跋宸的面前站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拓跋桀的血瞳里有着拓跋宸看不懂的恨意。

  “那个女人的儿子。”

  阴惨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拓跋宸听的满头雾水,两道剑眉不由得蹙了起来。

  “母债应该由子来偿!拓跋宸,为你罪孽滔天的母亲,赎罪的时候到了!”目光冷峻而危险,拓跋桀浑身充斥着嗜血的因子,阴狠的盯着地上的拓跋宸,手里聚起一股无形的漩涡,骸骨的杀气在十里之内蔓延。

  “拓跋桀,你难道不想一统天下,不想让曾经遗弃你的人看看,你拓跋桀英武盖世,旷古绝才,遗弃你是他今生最大的过错?”见拓跋桀泛起杀机,溶月急急的喊道。刚刚通过他那几句含糊不明的话,溶月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虽不知这个猜想成不成立,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要赌上一把!

  令溶月惊喜的是,她真的赌对了!

  手上的漩涡正慢慢的消退,将手收起,拓跋桀举步走向她,沉闷的脚步声伴随着刺骨的寒气,让溶月的心一寸寸的提了上来。

  “你知道?”隔着千年寒丝制成的寒丝网,拓跋桀的手欺上了溶月的脖颈,刚劲的大手正缓慢的收缩。

  “放开她……”楚旭尧咬牙挣扎着抬起手,欲掰开放在溶月脖颈的手,可还未碰触到那饱含威慑力的大手,就被拓跋桀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拍下,动作过激,撕扯的他的伤口裂的更甚,浑身的冷汗又泛起了一层。

  凤眸斜挑着肩胛被箭射穿的楚旭尧,拓跋桀残狞的笑着:“姓楚的,还是先管好你自个吧!”

  见楚旭尧的傲劲上来,欲与他相抗,溶月赶忙出言,冷声道:“楚旭尧,不想我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将目光投向的拓跋桀,溶月认真的看着他,昼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比较真诚:“一个人不能决定他的出生,但可以决定他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拓跋桀,你何必对过去,说的更准确点,是你的童年耿耿于怀?人毕竟是要往前看的,一味的回顾过去,只会将你自己弄的身心疲惫!生活是给自己过的,活着一天就要快乐一天,毕竟人生短短数十年,弹指一挥间,眨眼即过,若是整日里围着仇恨团团转,待到你行将就木之时,回顾往昔,你就不觉得遗憾吗?没有为自己活过,有的只是背负的仇恨,是嗜血的杀戮,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堪比人间炼狱?”

  “你说够了吧!”有丝被当众揭穿的尴尬,亦有丝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迷茫,拓跋桀恶狠狠的盯着她,用阴狠的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说够。拓跋桀,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为何就不试着放下呢?好,好,算我说错,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不在你的处境,无法体味其中的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这个道理我懂。但是,即使你要报仇,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将仇恨的种子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是不是?”溶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心里面暗暗祈祷,希望能暂时度过今晚的这场劫难。眼角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不远处正殷殷看着她的拓跋宸,心下担忧不已:刚刚那一掌,不知有没有伤了他的内脏……

  “可是那个老贱妇却不等我去报仇,就先行见了阎王!母债子偿,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突地想到了什么,拓跋桀阴冷的盯着溶月,直直将她盯的头皮发麻:“你都知道什么?又从哪里知道的?”

  抱以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拓跋桀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你想要独霸天下,俯瞰芸芸众生,一览江山无余!而且,我还知道,为了完成大业,你会竭尽平生之志,网罗天下英雄好汉,能人志士,帮你出谋划策,为你打下壮丽的河山,助你荣登九重宝塔,号令天下!”

  看着拓跋桀神情激动,溶月继续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交伐兵,其下攻城。可见谋字,在完成大业的整个过程中的重要性。拓跋桀,不如我替你而谋,如何?”

  放在溶月脖颈上的手松了些:“这么说,你是答应愿意辅助我完成大业了?”

  “即使我有这份心,你未必也会相信我的诚意不是?”更何况,她还没有这份诚意。

  “确实,我的确不会相信你的诚意。但是,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那情况可就不同了。”魅惑的抚摸着溶月的优雅的脖颈,拓跋桀低沉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只要你为我生了儿子,到时候,也就由不得你不表示诚意!”

  心猛地被提了起来。她知道他绝不是随口说说,拓跋桀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

  强自镇定,绽开浅笑,溶月将话题岔开:“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兵法十八计?传说,知道了这十八计,便宜可用兵如神,征伐天下,成为一代霸主!”

  血瞳里闪过狐疑:“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怎么可能听说过!三十六计中的十八计你自是不晓!

  “第一计,瞒天过海。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一讲起兵法,溶月就有些浑然忘我,高谈阔论,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到激昂处声调抑扬顿挫,听的人心情也随之而上下起伏。渲染在莹白色月光下的小脸神采奕奕,仿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的明珠,愈发的耀眼夺目。

  听着溶月细细的解释,听着她所举的战例,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唐太宗是何人,贺若弼又是何人,但拓跋桀的脸上还是逐渐亮了起来,眸光一瞬不瞬的巡在溶月自信而飞扬的清丽面容上,愈来愈亮,愈来愈灼,节节上升的温度使得溶月不得不注意到这束光线的来源地。

  亦察觉到自己所讲的太过‘生动’,溶月将声音放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平到底:“阴谋作为,不能背于秘处行之。夜半行窃,僻巷杀人,愚俗之行,非谋士之所为也……”

  “怎么不说了?”见溶月停了下来,拓跋桀不解的问道。

  深吸一口气,溶月对上拓跋桀的目光,眸底的坚定不容人质疑:“放了他们。”

  他们,自是指拓跋宸和楚旭尧。楚旭尧一喜,不敢置信的看着溶月。她也担心他?这般说,她对他还是有情的不是?

  受不了头顶传来的炎热的情意,溶月将头往外挪了挪:“你答不答应?剩下的十七计换两人的命,你说,值不值?”

  “貌似,是很值。”看来她还真是紧张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拓跋桀没由的又是一阵烦躁。

  看着溶月听完他的话后逐渐亮起了的瞳眸,拓跋桀突地邪邪的勾起了唇,大掌顺着她的脖颈滑下了她的:“外加我的一个孩子,加上这个条件,如何?”

  杏瞳睁大,怔怔的看着笑的一脸阴邪的拓桀,忘记了反应。

  而拓跋宸和楚旭尧则是一脸恼怒,异口同声的吼道:“不要听他的!”

  不敢当场拒绝他,因为他的阴狠着实令她侧目。

  眸垂了垂,长长的睫毛在莹白的脸庞上洒下淡淡的一层阴影:“给我一点时间。”

  溶月的松口,是拓跋桀意想不到的。

  心里愈发的不舒服,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她越是委曲求全,就越是表明她心里在乎的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分量越重。

  “好,我就给你一点时间!但是,希望这个时间不要让我等的太长!”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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