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如此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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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漫开一个蛊惑的笑容,销骨溶魂的柔波荡漾在深邃璀璨的星瞳之中:“对你,我没法子正经。要怪,就得怪你自个太勾人,使得我心猿意马,没法子静下心,对你正经起来……”
浑身别扭的往外挪了挪身子,可拓跋宸却使坏的不肯让她逃离,她挪一寸,他就前倾两寸。靠的愈近,溶月退的愈是厉害,而退的厉害,拓跋宸逼得就逼越近。‘恶性’循环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拓跋宸的鼻尖与溶月的两相碰触,圆鼓鼓的杏眸与含笑的星瞳几乎达到了盲点的距离。
正当溶月窘迫之际,唇上突地被一阵濡湿扫过。浑身一个激灵,瞳孔猛地睁大,在神经中枢还下达命令之前,身体就忙不迭的要做出逃跑的反应。
眼明手快的按住她的小后脑勺,津津有味的舔着她的唇瓣,拓跋宸有些洋洋得意:“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这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要往那个方向逃!小三,还是乖乖的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啧啧,真甜--”
这个拓跋宸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这豆腐吃的是一次比一次厉害,难不成她不出声吼他就表示了她默许吗?那是她懒得吼好不!
两眼一瞪,刚欲发飙,寝殿门口轰雷般的一声怒吼代替了溶月将要出口的吼叫:“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两双眸子同时染上阴霾之色。迅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溶月冷肃着目光扭头看向守门的侍卫,待见他们如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矗在原地,顿时明白是柳之懿旁边的夜冥搞的鬼。
收回目光看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柳之懿,溶月并未下榻,仍旧懒散的倚靠在靠枕上:“柳给事中好生厉害,进本将军的寝宫有恃无恐的犹如入无人之境。给事中,本将军忍你那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可并不是怕了你,更不是念什么旧情!我警告你,不要倚老卖老,惹恼了我,绝对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反了,反了!”柳之懿当即暴喝,一双苍老的眼喷薄着岩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竟敢、你竟敢这么跟……”
眼光突地瞄到了在场的拓跋宸的身上,他突地止住,压在心里的腾腾怒气,保养甚好的手指向拓跋宸,可话语却是对着溶月说的:“你先让他出去!”
拓跋宸先是一愣,进而狠得一拍床榻,怒起:“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本皇子将话!”
“本皇子?”柳之懿咀嚼着这三个字,嘲讽的冷笑:“拓跋小儿,恐怕你弄错了吧?这简大将军还未有子呢,哪来的皇子?”
一语击中了拓跋宸的要害,晦涩闪过本是晶亮的瞳眸,拓跋宸强自逼回晦涩,咬着牙怒瞪着一脸倨傲的柳之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柳之懿老脸阴沉的如黑云压城:“你敢辱骂老夫!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拓跋小儿,老夫今天就来教教你,这死字该怎么写!夜冥!”
见到夜冥从腰际抽出软剑,溶月全身在刹那紧绷了起来,目光威严而狠厉的射向夜冥:“你敢!夜冥,莫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被溶月的目光摄住,夜冥忙将软剑收回,为难的看了眼柳之懿。
柳之懿气的胡子抖颤,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溶月:“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夫将一切给了你,可到头来你却拿老夫的信任来制住老夫!当真是孽障,孽障!!”
“请你搞清楚,当初是你强塞给我的,别说的就好像是我哭着喊着求你给似的!要知道,你强硬塞给我的包袱,让我怄了好久!”
柳之懿气的接不上气,将两眼紧闭,不去看溶月那张令他怒到窒息的冷脸,抚着胸大口喘着粗气,好久浑浊的老气才稍稍喘匀。
因为顾及到怄‘外人’在此,他没法打开话题,因而逼下火气,他睁开眼,缓和的点脸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温和:“你先让他出去。”
一听这话,拓跋宸气的发抖,刚欲抬脚上前与他理论,突地手上一热,一只软和柔滑的小手紧紧将他的手握住。
掌心一颤,拓跋宸扭头看着溶月,俊眸里柔波点点,如被一颗五彩小石丢入了清澈的湖水中,荡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眼角协挑着在眼中仍旧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柳之懿,溶月冷哂:“要走的人恐怕是你吧?柳之懿,这做客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你是不是改考虑考虑回去了?要知道,你可是吃着皇粮,拿着俸禄,在南刹国当着官的。这要是无故缺勤这么多日,恐怕老皇帝会发怒的!这天子要是一怒啊,轻则罚罚俸禄,扣点皇粮,重则丢了乌纱帽,甚至会掉了脑袋!所以啊,为了给事中大人着想,你还是即日启程吧!”
越过了红色警线,达到了暴走指标,柳之懿被溶月激怒的彻彻底底!
不再顾忌有没有所谓的外人在场,他抓起案架上离他较劲的琉璃盏,不带丝毫犹豫的朝着溶月掷去:“真是上辈子作孽,生了你这个畜生!对父亲大呼小叫不说,还直呼其名,你的女戒都学到哪去了!回去?不孝的东西,推老夫入火坑,你巴不得你父亲早点死不是!!”
见琉璃盏风驰电掣般驶来,拓跋宸想都没想的极速将溶月密不透风的圈在自己的怀里,而他的额头却硬生生的挨了琉璃盏一击,红肿了一片。
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看着他额头肿起的疙瘩,溶月眉头轻蹙,心里头闷闷的:“我刚刚是可以躲过的……”
拓跋宸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这身子比脑子反应都快,他有什么办法?
转而溶月冰冷了一张脸,下了榻,举步来到柳之懿面前:“你也该闹腾够了吧!这里是本将军的地盘,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柳给事中,你可要好生记住了!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柳之懿声调翻高:“哈,老夫倒也瞧瞧,你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不客气法……”
最后一个字尚吐出半音,就被硬生生的卡在喉中,而开启的两片没有色泽的唇就蓦地停在刚刚张开的动作上。睁着吃人般的老眼死死盯着溶月,柳之懿愤怒着,威胁着,似乎又对溶月对他动手而感到不可思议着……
未理会他那恐吓威胁的目光,溶月持起案架上的另两个琉璃盏,嗖嗖的两下飞向了殿外,点开了两位侍从的穴道。
“哎呦--”轻呼了几声,揉着酸涩的肩,扭扭僵硬的脖子,刚刚缓过来的侍从突地听见了殿里溶月威严的命令声:“来人!”
匆匆跑进寝殿,两位侍从卑恭的行礼:“大将军。”
将柳之懿往他们身上一推:“关了!”
“喏!”领了命压着柳之懿刚欲离开,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夜冥一个闪身挡在了他们前面。
“教主,你不能这般对老主上!”不赞同的看着溶月,夜冥语气坚定道。
对于夜冥,或许是源于那为她而死的二百多名死士吧,她在心里对他总是存有一份歉疚。
脸色放缓,溶月解释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人将他送到别处寝宫罢了!你也瞧见了,我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再继续下去,恐怕就会打了起来。相信你也不愿意见到那种情况发生的不是?”
仍不太相信的在溶月面上透视了会儿,见她真诚的神色,这才迟缓着侧开身子,放他们过去。
待柳之懿被押走后,溶月走近夜冥,视图劝说道:“夜冥,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阿?”
“呃?”夜冥困惑的抬起头。
“有没有想过找个媳妇,成个家,好好过日子?”
提到敏感的话题,夜冥的脸通红了一片,嗫嚅着:“不急……”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又一。”
“不小了,向你这般大的,一般连小孩都会满街跑了。夜冥,不如我给你给你物色个好女子,成个家好不?”有个温暖的家,或许能温暖他冰冷的心,冲淡他复国的热度……
“不!”夜冥坚定的看着溶月,斩钉截铁的拒绝:“大业不成,家国不复,何来家之说?有国才有家,所以教主的好意暂且搁着,等到大事成后,属下再来领取!”
挫败的垂下眸子,溶月揉着眉心,想了又想,抬起头:“那你来军中帮我的忙,这总可以了吧?军中事多,我忙活不过来,你来帮我训练军队,等到兵强将猛的时候,再来商讨大业,完成大计,这要求不过分吧?”总之地将他与柳之懿隔离开来,整日里守着那个复国疯狂者,指不定哪天会给她弄出点什么破事来!
夜冥的眼亮了亮:“属下只怕不够资格……”
“以你的伸手怎么会不够资格?行了,这事就这般定下了,翌日起,就封你为左骠骑将军,跟着右骠骑将军章赫好好学着怎么治军。”
“谢教主提拔!”
“得改了,要改口称将军!”
“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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