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东方烈的怒火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微寒的凉风一阵扫过,吹起了溶月额前垂下的刘海,同时也吹走了她刚刚朦胧的睡意。感受着无孔不入的秋风,望着草叶上的微微刺目的白霜,溶月紧紧裹了裹身上那单薄的宫装,无奈之余只得暗叹:悲哉秋之为气也!
提着泛着淡黄色光晕的紫檀宫灯,溶月艰难的抬起酸涩肿胀的眼皮,望了望天际那微微斜挂的启明星,再次轻叹:已经四更天了!可回过头斜瞅着她身后紧闭的寝宫门,听着从屋里不时的透过厚实的木门传出来的妖精打架的声音,溶月真是彻底无语了!真是拼命啊,难道这个色皇帝就不怕精尽人亡?
被东方烈那个狗皇帝捉来已经三日了,同时也在门外听了春宫戏三个晚上。小娘养的他真是有病!要她倒茶端水宽衣梳头搓背按摩甚至是洗脚丫子这些她都可以忍了,可为什么偏偏还要让她的耳朵天天夜里饱受这般的荼毒呢?天天夜里闹腾个大半夜的,好像是在像别人炫耀他有多威猛似的!真是纳闷了,他这般有意思吗他!
“啊鳅!”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溶月使劲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头,不住的朝着紧闭的寝宫门翻着白眼。死皇帝自己逍遥快活,让她来受冻挨困,缺德,变态!
似乎是响应溶月的抱怨似的,屋里的战况愈加激烈,透过木门清清楚楚的传进溶月的耳朵里。屋外冷风涔涔独守门!跺跺僵硬的脚,溶月哈了口气暖和暖和冻麻的手,心里无不恶毒的诅咒着:这个没人性的狗皇帝,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呼——终于完了!真是奇了,今个竟然比前两个晚上早了将近一个时辰。呵,真是天大的奇迹啊!
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溶月提好宫灯,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只等屋里的皇帝大人一声令下,她就可以回去钻进被窝里补觉去了……
“进来!”正当溶月耷拉个眼皮正打算回去之际,东方烈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出来。
呃?难道她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听到的不是“滚吧”两字,而是“进来”?看玩笑,他让她进去干嘛!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嗯,定是她在风里站的时间太久了,有些耳鸣了!看来,她有必要找个御医来给她瞅瞅了……
“怎么,难道想要朕请你进来不成!”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溶月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听清楚了,他的确不是让她滚,而是让她进!
尽管有千分的不解和万分的不愿,可君让她进,她不得不进!
拿脚踹开寝宫的大门,溶月提着紫檀宫灯,在一圈圈似涟漪一般不断移动的淡黄灯晕下,步步靠近东方烈所在的寝床。
别怪她不懂礼貌,开门用脚不用手。只是她的手由于长时间饱受凉秋的侵袭,已经冻僵的提不起开门的力气!
拨开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帐,溶月离东方烈所在的寝床也越来越近。可越是靠近寝床,空气里那股不断钻进溶月鼻孔里的甜腻的味道就越浓,逼得溶月不得不在离东方烈数米处驻足不前。而她的身后,则是伴随她而至的凉人透骨的猎猎秋风。
突来的凉风冷气让东方烈以及他身下的女人都打了个寒战。
不悦的板起脸,东方烈美丽的桃花眼中有了几许愠怒:“柳溶月!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难道就不知道随手关门吗!”
知道啊!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无谓的撇撇嘴,顺便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反正天够高,皇帝也够远,他看不见滴——
东方烈的俊脸开始有了挪位的迹象。由于常年练功,他的耳目较于常人自然是更为耳聪目明。所以,刚刚溶月对他不敬的小动作,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过来!”阴着脸,东方烈冷声命令道。
过去?她进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他还不知足的这样那样的,得寸进尺了不成!
翻着白眼,溶月的语气听似无比的谦恭:“回皇上,恕奴婢不能从命。外头站久了,奴婢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也生了病。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是这贱病被传染给皇上,损了皇上尊贵的龙体,那奴婢实在是罪无可恕,万死也难抵其过!所以,为了皇上尊贵无比的龙体着想,奴婢还是站的远远的好!”
一番话说的似乎很得体,没有什么不妥,可若是配上她那样讽刺嘲弄的表情,那么再听起这话,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番话句句是刺!
“你出去!”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自寝床幽幽传来。
哦,终于要让她走了!早知道他这般怕死,她以前就应该说她得了不治之症!对,瘟病!这样一来,那他岂不是要她滚的越远越好,也许还会让她滚出皇宫,滚出京城,甚至滚出整个东方王朝?嗯,这个主意可行!得找个机会试试……
“柳溶月你给朕回来!”一声暴喝止住了溶月火速往回迈的步伐。
娘娘的!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让她回的,这个狗皇帝把她当猴耍吗!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若是东方烈再这般折腾下去,她真保不准会不会理智崩溃,与这个狗皇帝彻底来个鱼死网破!
在溶月暗暗咬牙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带着万分留恋的从床上慢悠悠的下来,迈着莲花步缓缓的朝着门口移动。待走到溶月的身旁,这个女子怨毒的剜了溶月一眼,随即才极不情愿的出了寝宫,顺便“懂事”的将寝宫大门给关上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要走,就一块走啊!别单独留下她啊!
急急的迈着步子一路快跑,可下一刻,她就愕然的发现她似乎在原地踏步跑!转头,她看见她的后领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拽住!
“惹恼了朕,还妄想着逃?”
她何时招惹他了?困惑的瞄着俊脸扭曲的东方烈,溶月摊摊手,极为无辜的耸耸肩。
“放肆!柳溶月,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莫不是他太过仁慈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在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对他的丁点的敬畏!
她的眼里为什么要有他?他又不是她的情人!撇撇嘴,溶月表示爱莫能助。这种问题还是问他的妃子会更让他有成就感!相信,他的妃子各个眼中都有他!
若是东方烈知晓她所想非他所问,鸡同鸭讲了,定会气的火冒三丈!可饶是他并未知晓她的想法,可溶月那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同样看的东方烈一阵火大!
掌心集暗暗聚力,溶月渐渐上升。在半空中做了个标准的抛物线运动后,溶月准确无误的落入龙床。
嘶——尽管身下是厚厚的真丝被,可是由于加速度过大了,溶月还是被摔得背部如火烧般灼痛。
手里光滑的触感让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如今的所在地,顾不上背部的灼痛,她一个鲤鱼打挺极速弹跳起来,火烧屁股似的往龙床下奔去。
“想跑?”阴测测的勾了抹邪笑,东方烈大手用力一推,待溶月被他推倒于床上之际,顺势抓住了溶月想要撑身再起的两手,强硬的将她的两手置于她的头顶。
SHIT!溶月迅速出腿袭击他的鹰窗左右两穴,快、准、狠!猝不及防的东方烈狼狈的闪身,险些躲过,但却在闪身的途中脚底突地一阵打滑,一个身子不稳高大的身躯就重重的全部压在了溶月娇小的身上!而且,不巧的是,在东方烈的身躯压下来的那一刻,他的美唇刚好与溶月的冷唇两两相贴!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迅速的加重,在寂静空旷的寝宫里,足够将他们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更难得一致的是,两人的面庞竟然也都出现了或深或浅的红晕!当然溶月自然是气的,而东方烈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状况则不得而知了!
擦着东方烈的唇溶月迅速撇脸,丝毫没有掩饰眸底那抹厌恶的神色:“滚开!”
刚刚还沉浸在唇唇摩擦所带来的快感的东方烈,在听到这个两个字后,勃然大怒:“有种的你就再说一遍!”
“我没种。”她又不是个男人,哪里来的种?“可是,我依然要再说一遍,滚、开!”斜着眼睨着暴怒中的东方烈,溶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讲道。三日了,她真是受够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去他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就是不想再忍了,怎么着!人死不过两眼一闭的事,大不了一死嘛!反正她又不是没死过!说不定这一死她还可以穿回去呢!
“好!很好!”东方烈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字就可以来形容的了!扯出一抹残忍的笑,东方烈的眼神格外的冷鸷:“不是不让朕碰你吗?好啊,那朕就不碰!就你这种货色,给朕提鞋都不配!可是,朕却要你哭着跪着求朕碰你!装贞女?哈,朕倒要让你待会儿自个瞧瞧,你这个贱人是多么的下贱!”
东方烈的话让溶月的脑中迅速敲响了红色警钟!咬牙闭唇,溶月警戒的盯着笑的一脸恐怖的东方烈。
冷嗤了一声,东方烈动作快如闪电,在溶月还未来得及看得清楚之际,一颗红色的闪着幽幽红色光晕的药丸就被捏在了东方烈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动作这么熟练迅速,这让溶月极度怀疑他平时是干惯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以为不张嘴朕就拿你没办法了?”
东方烈冷森森的一问让溶月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越发的下沉!摸了摸袖口,空空的,没有她挚爱的那一排排冰冷坚硬的质感!真是该死!由于怕楚旭尧看出点猫腻,所以自进宫以来,她的针就从未随身携带!如今这般情况,这让她如何是好?依东方烈的武功修为,她从不以为他会没法子逼她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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