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落暴男身下
啊
一声令人胆颤的惊呼划破长空,在这寂静的旷野中显得格外的刺耳,更是惊起了林中无数已栖息下来的飞禽,一个个俱都惊恐地睁开眼眸,展开翅膀飞旋在天空中,寻觅着那声音的发出地。
可是不等发现什么,昏暗的天空突然一道闪电斜劈而下,紧接着便又是轰隆隆的一声闷雷,震得人心惊胆寒。
还不等反应过来,便又是一阵大如石头,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就这样当头砸了下来,伴随着呼啸的狂风,肆虐的电闪雷鸣,惊醒的飞禽也好似忘了刚才那声突兀的尖叫,都纷纷慌乱地四处躲藏,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嗯,好痛啊,下腹传来的那撕裂般的刺痛和身上沉重的压力,以及那好似停不下来的剧烈晃动,几乎压迫的我再次昏厥过去。
头晕沉沉的,想睁眼,眼皮却是仿若重若千斤,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那令人恐怖的黑暗,我紧蹙起双眉,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无边的噩梦若野兽的血盆大口般撕裂开来……。
头脑晕沉的厉害,浑身如车碾压过的难受,这难道就是被车撞后的感觉吗,那我宁愿重来选过……绝不在被车撞。
我本是一名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花季少女,刚刚加入刑警行列就被委以重任,打入犯罪分子内部充当间谍,准备掌握住那群狡猾的毒枭的犯罪证据后,一举将他们歼灭,为民除害。
可是令我万万,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会沦陷了自己的一颗心,对那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毒枭老大动了情,理智一次次地提醒我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我掌握的他们的犯罪凭据已经足够他们在牢狱中度过下半生,甚至是生生世世都别想反身了,可是心里却总无法踏出那一步。
如此僵持下去,终于有一天我的顶头上司对我产生了怀疑,再次派出了另一名长相俊秀的女孩做二号间谍,但是很不幸,她在盗取机密软件时被狡猾的犯罪分子发现了,然后我就在他们的ktv看到了那令人窒息的残酷一幕,十几个男人对着已是被打的面目全非,再无还手之力的她,无情的一遍遍的蹂躏,践踏。
等到一切结束时,她身上已是无一块完肤,满身的青紫遍布已凝固的淤血,肿得看不清本来样貌的脸上斑斑刮痕,只有那双眼睛在望着我时一闪而过的坚定,我知道,她是要我为她报仇,为民伸张正义。
我深思熟虑后,将我所掌握的一切资料秘密递交给了上级组织,很快,一场紧锣密鼓的抓捕行动便有序的展开了。
他在抓捕中负隅顽抗,据不肯缴械,被训练有素的武警当场击毙,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穿过层层的持枪警戒的武警,呼啸的警车看着远方,我知道,他看的正是我站的方位,我甚至能看到他嘴唇挪动了几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便闭上了他罪恶的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我的爱也远去了,作为新人,我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嘉奖和肯定,还有同事的羡慕,可是我的心里越发空虚起来,我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漫漫长夜该要如何度过。
忍不住对他的深切思念,精神恍惚的我在过人行横道时面对那疾驰而来的汽车,突然不想躲开了,在行人的惊呼声中,我只听得嘭的一声,身子好像飞了起来,然后一切就都不知道了……。
过了不知多久,亦不知浮浮沉沉间,恍恍惚惚的是上了九重碧落,还是下了十八层炼狱,又如同是儿时坐过的那过山车般,只是晃动的更加厉害,就仿佛整个身子都飞升天外,不再是自己的……。
身子剧烈地颤抖,紧接着便是一股灼热的气流袭遍全身,想要尖叫出声,却又发现口中干涩,无法成声,不由伸出小舌轻舔了一下唇角,滋润那干涸的爆裂的双唇,试着找回自己的嗓音,却是还来不及收回那小舌时,唇上便觉得一痛,一条滑润之物疯狂地卷住我的小舌,肆无忌惮地啃咬着那才被我湿润过的唇角,血腥闻充斥着胸腔,令我一阵作呕。
终于再一次的尝试下,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还来不及为此欢呼,我赫然发现了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忽明忽暗的房中,吱呀吱呀摇晃不停的大床,四处飘飞的纱幔,奇异的长发男人,他在做什么,不用猜,用脚趾头想也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他回来了……可是惊喜也不过一瞬间,我便发现了怪异之处,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他总是温柔如水,小心呵护,从不曾这般……粗暴近乎于野蛮。
理智渐渐地回笼,怪不得刚才在梦中下腹会那般的不适,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这是哪里,这个男人又是谁,她总不会随便找个男人一夜情吧。
不对啊,我不是出了车祸了吗,难道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一夜情对她来说那可真是比彗星撞地球发生的几率还要低,她怎么会跑到床上跟一个陌生男人嘿吆上了,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在警校的那阵她可是有着冷面妖姬之称的冰美人,就是同男朋友也只限与拥抱,接吻,至于那种亲密的事可是没有做过的,怎么出个车祸就会毫无原则的与男人上了床。
外边轰轰的雷声越来越响亮,伴随着那啪啪的雨声,身上的男子晃动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不知是死是生……。
几次差点儿忍不住发出那种令人羞耻的声音,但都咬牙憋了回去。
几次想要张口质问,可是在他势如猛虎的撞击下我几乎是毫无发问的机会,几次被他折磨地几乎昏厥过去,恨不得狠狠地飞起一脚将某人踢飞,只是身子却是虚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暴虐狂,臭男人,要让我知道这个在我身上无情肆虐,不断羞辱我的男人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发誓。
趁人之危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色狼,今日碰到我,算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一定要将他抓起来,绳之以法,要他在那冰冷的监狱中度过残生。
借着忽明忽暗的光亮,我努力地去看那晃动的猛烈的男子,要想抓住他起码也要知道他的样貌吧,要不然万一他完事后跑了,人海茫茫,自己要上哪里去抓他。
这一看之下,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长的太帅晃了我的眼,而是在这雷雨阵阵,昏暗不明的深夜中,他的脸在烛光下太也恐怖了,就仿佛是地狱前来索命的阿修罗。
细一打量,我才算勉强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被人强暴了,也不希望对方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不是吗。
原来他瘦削的脸庞上罩着狰狞的半青铜面具,并非长相丑陋,但看那架着面具的鹰鼻若悬胆,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主人的坚毅,一双眼眸紧闭着,看不到它的光彩,青铜色的皮肤结贴在我身上,精壮的胸部无一丝赘肉,宽肩窄腰,漆黑如墨染的长发束在头顶,几缕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他的脖子两旁垂下来。
这个念头来到也快,打消的也快,男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不是最享受的时候吗,他又怎么会感觉到痛,要说痛的也只有那被他紧紧压在底下承担他莫名兴奋悲哀的我了。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千辛万苦地想要留在披上幸福的婚纱与他新婚的那一夜,与他的婚姻即算是再短暂,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惜还没有等到,就……。就这样在毫无准备,没有怜惜,也没有前戏的情况下,被这个沙文猪无情地一次次掠夺了去。
就算是强占我的男人长的再帅那又怎么样,况且我根本就辨别不出他到底长的什么德性,只是从他的身材和鼻唇瞎猜测的而已,是男人,做出了这种强迫女人的事,在我心里也鄙夷为猪狗不如的畜类,更何况他为了怕我发现,日后会引起麻烦,竟然还带上了面具,他以为这是什么世代,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
无力反抗,那就任他实为吧,反正这幅身子也已经被他……。哼,他也不要得意,还有冰凉的手铐,宽敞的牢房在向他招手哪。
“嗒”地一声,我脖劲一缩,一滴水珠掉落到我的脸颊上,一路下滑,溜进我的嘴中,又咸又涩,难道是这房子漏雨了。
疑惑地抬头,正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我脸上灼热一片,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却是发现一滴晶莹的小汗珠正挂在他紧闭的眼眸上面,随着他狂野的动作轻轻抖动着,在轻颤的睫毛上晃悠晃悠地摇了两下,就可爱地滴下来,妈的,我终于知道刚才那水珠的来处了,感情是这臭色狼身上的汗水,我说怎么味道独特哪。
吓,猛然清醒过来,可耻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竟然对他的碰触起了反应,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滚开。”
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是那般的软绵绵地形同撒娇般的低吟,软弱无力,听在耳中更似是欲迎还拒的邀请。
帐内春光无限,旖旎一片,直至外边大雨停歇,天光泛出淡淡的薄晕。
“主子,是否按老规矩办?”
看着那纱帐中若隐若现的酮体,一个黑衣人恭敬地半跪在地上道。
而那个刚才在情欲中疯狂占有我的男子则是优雅地缓缓穿着衣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梦似醒中的我殊不知这一刻我的命掌握在那个暴虐男子的手中了。
一般主子蛊毒发作后用过的女子都是不会留活口的,除非是府中的侍妾,因为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进而威胁到他的大业,凡是那种可能会干涉到他的都会在还没有形成困扰时被他的手下扫除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持刀的手已是在蠢蠢欲动了,只等主子点头,他便会毫不留情地上前结果了那个山野村妇的性命,能够为主子丧命,那是她的福气。
一双深邃的黑眸斜瞥了一眼那玉体横陈的床榻一眼,冷声道,
“不必了,留下吧。”
身子一颤,持刀的手差些拿不稳,主子什么时候也妇人之仁了,这个荒郊野外出现的女人一定不简单,主子怎么会别开一面,迟疑着是否要再进言,那青铜面具男已是冷哼一声,率先走出这破旧的泛着一股萎靡之气的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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