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个小丑（5）
“……你也想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蝙蝠侠反问米勒，声音沉稳中充满怀疑。
他质疑米勒的动机。
怀疑眼前这家伙打算——
“既然你认定我是个随时可能变成小丑的高危分子，就应该把我关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米勒看着蝙蝠侠，下巴微微抬高，视线只差一分就能与蝙蝠侠的目光交错。
对发生在目光交错时的黑洞意外心有余悸的蝙蝠侠下意识地避开了米勒的目光，朗声宣布：“等你病情缓解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时，我自然会根据你的精神评估结果考虑是否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说完，蝙蝠侠转身离开，推玻璃门的时候，左手“不经意”地摸了下金属门框。
神秘声音随即在目送蝙蝠侠离去的米勒脑中响起——
【他在门框上安装了高敏感的能量检测仪，可以检测病房内异常能量波动。】
你也会被检测到？
【怎么可能！】
来自神秘红月的声音脱口而出。
米勒：所以你不是能量波？
【……现在的你没资格知道我是什么！】
你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如此傲慢无知。】
显然，神秘声音知道米勒的真实姓名和过往。
但是祂拒绝告诉米勒。
米勒也不强求，扭了扭被拷得发痛的手腕和脚踝，闭眼睡觉。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离开医院，离开哥谭骑士的视线。
……
……
蝙蝠侠离开医院，登上蝙蝠车，神色有些疲惫。
夜翼见状，担忧地问道：“布鲁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是因为米勒吗？他真的是小丑？”
“我无法判定他是不是小丑——在他眼睛里，我看到了比小丑更加危险的东西。”
蝙蝠侠眯眼，与米勒四目交错瞬间那种仿佛灵魂坠入黑洞的可怕感受再次涌上心头：“他的眼睛里藏着黑洞，他也承认他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样，让我尽量避免和他对视。”
“……他是外星人？或者说，他身上有外星血统？”
“不清楚。”
蝙蝠侠揉了下眉心：“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危险。”
“那我们——”
（“爸爸！爸爸！”）
达米安的声音突然响起。
蝙蝠侠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通信频道的婴儿肥脸蛋以及站在达米安领口努力让自己出现在镜头内的大海星“罐罗”：“你们在爆炸现场有发现？”
（“是的，我们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
说话间，达米安举起一块残片，焦黑的燃烧痕迹无法遮住印在深紫黑的纸片上的深绿字母。
（“这个配色像极了小丑帮，不是吗？”）
“配色确实很像小丑帮，不过……”
蝙蝠侠露出深思表情：“小丑帮目前由小丑亲自掌管。以小丑的张扬风格，如果这场爆炸真是他做的，他通常会在爆炸发生前后发消息通知警察和我们。”
“也可能全程无声无息，不留下任何可以追查到小丑帮的线索。”
一旁的夜翼补充道。
（“所以你们一致认为这场爆炸是有人故意栽赃小丑？”）
达米安露出不爽的神情。
夜翼急忙顺毛安抚道：“也可能是小丑帮内有人为了讨好小丑私下行动，听说‘笑点’最近很活——”
话音未落，蝙蝠车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哈莉·奎恩的脸倒挂着出现在窗外。
“嘿嘿嘿~小蝠甜心宝贝们~你们好吗~哇，达米安居然也在~小宝贝，你冲我流鼻血的那一瞬至今还是我的手机屏保图，要不要拿出来给大家回顾一下~”
（“我流鼻血是因为鼻子磕伤了！别成天造谣！给自己加戏！”）
达米安隔着屏幕抗议。
哈莉却自顾自地拿出手机，将达米安流鼻血照片传给夜翼：“是不是很可爱？”
“确实有点……”
（“不许看！立刻删掉！”）
“好吧，我已经删掉了。”
夜翼敷衍地说着，反手将照片上传云端，随后，冲达米安高举手机：“本地照片已删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把照片上传了云端！等着！等我回来！黑进服务器！”）
达米安看穿夜翼的把戏，脸上写满愤怒。
蝙蝠侠见状，转头问哈莉：“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身上还带着武器？”
“‘笑点’最近很嚣张，带着小丑帮的废物们满哥谭追杀我，当然，他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哈莉满不在乎地介绍完近况，反问蝙蝠侠：“小蝠，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讨论小丑帮？”
“是的，哥谭郊区发生了一场爆炸，确切的说是半个月前发生爆炸的地方今天凌晨四点五十三分发生了二次爆炸……”
夜翼用简短的语言将发生在阿米尼食品加工厂旧址的两次爆炸连同加工厂自身情况告知哈莉。
耐心听完夜翼的介绍，哈莉从蝙蝠车顶翻下，单手摸着下巴，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不用怀疑，今天凌晨的爆炸一定是‘笑点’这个碧池自作主张搞出来的！她以为这样能够讨好小布丁，让小布丁更加喜欢她，可惜……她总是那么愚蠢又狡猾……啧啧……”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事情是‘笑点’搞出来的？”）
因为鼻血照片，达米安对哈莉都充满敌意。
哈莉也乐得逗弄这个奶气小可爱，冲着屏幕露出充满成熟魅惑的笑容：“因为她和我都是女人，而且我曾和她一样是小丑的女朋友。小丑是个深谙人性的精神控制家，成为他的女朋友的人总会为了得到他的赞赏做出各种不理智的事。”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达米安拒绝接受来自“宿敌”哈莉的观点。
哈莉对此毫不在意，抬手，对屏幕内的达米安抛了个绯闻，随即一跃而起，消失在哥谭的高楼间。
一旁的蝙蝠侠&夜翼：……
突然收到飞吻的达米安：……
半小时后——
完成现场勘查的达米安“骑”着乔纳森·肯特回到蝙蝠洞，脚没碰地就向夜翼要手机：“把你的手机给我！”
“照片已经删掉，云端也删掉了。”
“我不信！我要亲自检查！”
说着，达米安扑向笑得很开心的迪克。
迪克果断滑身闪开，招呼乔纳森：“小乔，要看达米安流鼻血的照片吗？”
“照片不是已经删除了吗？”
耿直boy乔纳森一脸困惑地看着迪克。
迪克：“手机和云端的照片确实都已经删除，但如果达米安继续追着我，我就找芭芭拉做数据修复。”
达米安：“……你真的不是杰森伪装的吗？！”
“达米安，如果他是杰森，你的鼻血照现在一定已经全网都是，说不定还会印在热气球上飘过哥谭上空。”
提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他从端着红茶点心走进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身后走出：“布鲁斯、迪克、乔纳森还有——罐罗，大家好久不见~”
“为什么漏掉我？”
达米安怨气地看着提姆。
提姆乖巧一笑：“我们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不是吗？”
随后，他来到蝙蝠侠身旁：“突然找我回蝙蝠洞，是为了现在还在圣玛丽慈善医院icu病房接受治疗的米勒吗？”
“你看了迪克传给你的资料？”
“来的路上顺便看了一下，已经全部看完。”
提姆自信地笑着，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红茶：“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看到三少爷依旧喜欢我的红茶，阿福也非常高兴。”
管家慈爱地看着他亲手照顾养大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蝙蝠侠身上，语气略带幽怨：“什么时候家里能再添个……就完美了……”
“这事有点难。”
坐在恐龙脑袋上吃饼干的乔纳森直言不讳：“达米安说他讨厌所有妄想做他妈妈的女人。”
“我……”
突然被点名的达米安脸上划过不自在，指着从现场带回的多件放在密封袋内保存的爆炸残留物品对众人道：“这些都是我在爆炸现场发现的！你们赶紧看看！”
“我看一下。”
蝙蝠侠带上刑侦手套，打开第一个密封袋。
……
……
圣玛丽慈善医院，icu病房内。
按流程做完常规检查后，主治医生一边在平板上输入结果，一边问米勒：“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有点想不明白……”
四肢都被拷住因此无法动弹的米勒看着主治医生，眼神真诚中带着几分脆弱：“按蝙蝠侠的说法，我随时可能变成危害社会的超级反派，必须严加看管，但到现在为止，我没有任何攻击性举动，甚至连攻击他人的想法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
主治医生暂停记录，抬头看米勒。
米勒：“我想请你解开四个手铐中的至少三个，即使我是个烈性罪犯，也有权要求一定的人权对待，何况，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做出犯罪伤害行为。”
“你说得也有道理。”
主治医生被米勒说服，走出病房，和负责看管他的警察们协商解手铐的事情。
隔着防弹透明墙，看着眼神逐渐认同主治医生的哥谭警察们，米勒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即将勾出一个——
shit！
光速意识到嘴部肌肉试图脱离神经控制露出标准的小丑笑容的米勒赶紧压住笑容。
紧接着，神秘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的身体内积蓄了大量毒素，按地球原始猿人的说法，这种毒素被称为‘小丑病毒’，地球原始猿人中毒后，面部肌肉会迅速僵化，变成永久性的哈哈大笑，思维也会逐渐不正常，最终彻底发疯。】
但是我刚才明明可以控制肌肉……
【因为你和我签订了契约。】
所以——
【给你两个选择：一，彻底清除体内的小丑病毒，代价是已经和你的身体完成初步适配的酒神因子也会被一并清楚；二，为了酒神因子的无限修复能力留下小丑病毒，代价是你的理智随时可能被小丑病毒侵害。】
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米勒觉得神秘声音给他的两个选项都很糟糕。
【没有，但可以折中。】
折中？
【将你体内的小丑病毒剥离成为独立的小丑马甲。使用小丑马甲期间，暂时性拥有酒神因子的无限修复能力，同时理性被小丑病毒侵害，卸下小丑马甲，身体失去修复能力，小丑病毒针对理性侵害归零。】
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
真的没有？
【有一条补充，你必须在三个地球日内作出决定，因为三个地球日后，你的身体将被小丑病毒完全占据，成为真正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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