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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精神恋爱


  吃过午饭,樊扬带着薄允弗要去看监控视频,在车库顶的二楼的一间影音室,他打开电脑,打开内存盘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一段视频文件,樊扬侧脸看窝在沙发里的薄允弗。

  “准备播放了,你要我离开吗?”

  薄允弗对樊扬这种言论觉得奇怪,本来他也是当事人,为什么回避呢。

  “和我一起看吧。”

  薄允弗看着投影不是很清晰起身拉好窗帘,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昏暗,樊扬点开视频,被投影仪上放大了无数倍的影像显示在幕布上,是空无一人的教室,薄允弗明曾经在那个教室里上过课,可是现在一看却觉得陌生无比。

  “这是三号教学楼210教室。”

  樊扬在旁边说,视频中教室里走进来一个女学生,薄允弗认出来那是南飞雁,她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随后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几分钟后樊扬进了教室,他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个角落问:“允弗呢?”

  南飞雁说:“允弗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在允弗到来之前要我为你蒙上眼睛。”

  南飞雁抽出一张丝巾,用丝巾围住樊扬的眼睛,南飞雁说,“我去看看允弗来了没。”

  樊扬就坐在椅子上,点点头,南飞雁从教室门口走了一圈儿回来低头吻了樊扬,樊扬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是片刻后他站起来抱住了南飞雁,手指碰到了南飞雁披散在身后的头发。

  他停下了动作,扯下了丝巾,看着南飞雁后一脸诧异,南飞雁则看着樊扬身后的教室门口,樊扬也回头看去。

  薄允弗看到扎着马尾辫的自己睁大的双目,迅速消失在了门口,这一幕在现在的薄允弗看来简直有点可笑。

  南飞雁在薄允弗跑开后说:“效果不错,足够打击到她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允弗可是你的朋友。”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喜欢你啊。”

  屏幕上的南飞雁拿着镜子补口红,薄允弗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现在的心情,她面无表情的屏幕上曾经在自己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接下的对话让薄允弗脸色微变。

  “你知道我为什么高中三年都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却在大学开始联系你吗?”

  “为什么?”

  “为了薄允弗。”

  这句话后樊扬离开了教室,教室里只有南飞雁一个人,她气急败坏,把手中的镜子摔到地上,推翻了好几个椅子,大声喊叫樊扬的名字,满嘴咒骂着薄允弗。

  “为了我吗?”

  薄允弗喃喃自语,坐在另一头的樊扬关了视频。

  回头见她在昏暗的室内目光不知在何处安放,樊扬起身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低着头说:“当然是为了你,一切都是为了你。”

  薄允弗站起来,把风衣套在身上,她要走,樊扬拉住她的手腕,冷热相触,薄允弗的手指收向手心,她看着樊扬说:“我想出去走走。”

  影音室一片昏暗,他放开她,似笑非笑说:“你还是心存芥蒂。”

  “你要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薄允弗看着他浓眉之下被睫毛遮挡的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她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乏力:“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一切。”

  樊扬坐在沙发里,静默无言,也并没有看她一眼,薄允弗走出影音室,沿着走廊下楼,一路低着头走了很久,满目都是青草夹在着还未完全融化的冰雪。

  直到她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男士运动鞋,她抬头,看到樊扬,余晖将他的头发涂成了温暖的颜色,他的深棕色眼睛透亮如琥珀,清亮的没有一丝杂质,他舒了一口气。

  “你要是心存芥蒂,我便为你除去。”

  ——

  夜晚降临,薄允弗要回家,樊扬却迟迟不开车送她,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拖延到夜空中出现了几颗星星,她执意要走,樊扬拉住她,看她说:“允弗,雪苑这附近没有公车也打不到出租车。”

  “那我走回去好了。”

  薄允弗把手放进口袋,深秋听不到鸟叫蝉鸣,只听得风过叶响。

  她扎着马尾的发圈儿不知为何断了,一头乌发飘散开来。

  一阵大风自身后吹来,头发都飞到她的脸上,薄允弗停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发觉橡皮筋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樊扬走过来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认床,在这里睡不着。”

  薄允弗想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

  “睡不着,陪我看夜空。”

  樊扬拉着她进了木屋,脚下的木质地板温热,应该是在下面铺了地暖,薄允弗这样想,脚底渐热,她看着樊扬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走在她前面,他还是爱穿各种材质的衬衫,和以前一样,记得大学里还有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衬衫哥。

  衬衫哥,不由得让她想笑。

  樊扬停在木门前回头,她收了笑。

  雕花木门后是一间摆设古典雅致的房间,她跟着走进去,长桌上有几碟菜,荤素搭配,不咸不淡,米饭香甜可口,一顿饭她吃的很满足,倒是樊扬总是替她夹荤菜,说她比以前太瘦了。

  说是认床会睡不着觉,但是一天走来走去,加上房间里温热,她同樊扬坐在廊下看夜景,手中的茶盏里的茶水再浓也打消不了睡意袭来。

  樊扬盘腿坐在一侧,手里拿着茶盏,那双手在月光下莹白修长,她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十点了,怪不得自己想睡觉。

  “樊扬,我困了。”

  薄允弗声音带着倦意,却意外地像是撒娇一般,樊扬闻言看她一双眼睛努力睁着,眉头因为坚持清醒而微皱,起身走过来说:“来,我带你去睡觉。”

  他蹲在薄允弗旁边,伸手拉起薄允弗,薄允弗随着他一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卧室,这扇门不是雕花木门,很平常的平板木门,他把门推到一边叫薄允弗进去休息。

  薄允弗眼皮耷拉着走进去,一不小心被门框绊了一下,摔到了正对门的小木桌边沿,尖锐的疼痛让她睡意快速消散,她爬起来隔着毛衣摸了一下被磕到的锁骨。

  樊扬准备拉上木门,看到她摔在地上,推开门大步跑进来,跪在她旁边看她哪儿被摔到了,只看下巴有些发红,他松了一口气,看着原本放在桌上的白釉玉壶春瓶摔成了碎片,幸亏没有扎到碎渣。

  看薄允弗皱眉咬牙的样子,他问:“哪里疼?”

  “不疼。”

  薄允弗捂着磕到的锁骨,连连摇头。

  “你去换衣服,要是锁骨骨折得立马去医院。”

  薄允弗没有动,看了一眼樊扬:“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樊扬情不自禁的笑了,看着薄允弗眼下自己疼得没办法还在介意换衣服会被自己看,他无奈的说:“好,我出去,睡衣在立柜里,你推开门就可以看到。”

  薄允弗点头,樊扬走到房门外,听见衣柜被拉开的声音,不一会儿薄允弗在里面喊:“你可以进来了。”

  樊扬走进去看到薄允弗裹着白色的浴衣,并不是睡衣,他以为她没有找到睡衣随口说:“这是浴衣。”

  “我知道,睡衣都是丝绸的,滑溜的像抓不住的流水,穿在身上肯定挂不住。”

  樊扬失笑,薄允弗的言论还是能让他轻易开心起来,看她用手揪着领口,他看了一眼她的脸,她的脸浸透着桃色,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看她把自己的领口遮的十分严实,说:“允弗,我看不到你的伤。”

  她犹豫着松开手,果然不出他预料,她在浴衣里面穿了一件贴身黑色双肩背心,锁骨上一片红肿,他的指腹抚过红肿的地方,才发现有些地方皮肤撕裂了,渗出血丝。

  他按压周围的锁骨,薄允弗并没有出现明显的疼痛,他的手离开她细腻温热的肌肤,和她说:“只是擦伤,没大碍。”

  他的手指离开了薄允弗的身体,视线却留在她的身上,她的白皙的颈,她被包裹在背心里的饱满的胸脯,他的心一阵急速跳动,他转身拉开靠墙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箱。

  安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樊扬轻微的动作引发的声响,他拿着棉签为她抹药,因为皮肤破了,药水触碰到伤口薄允弗总是会身体微颤,咬着牙不叫出来,只是时不时会吸一口气。

  这种声音落入樊扬耳中就有些别样的感觉。

  樊扬皮肤偏白,他的血管一凸起就十分明显,薄允弗看着他在为自己擦药并没用力为何脖子上会有血管涨起,湿冷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脖子。

  “你好奇怪,樊扬。”

  樊扬手一抖,棉签不小心戳了薄允弗一下,她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手指也瞬间条件反射的离开了樊扬的脖子,本能的想捂住自己的伤口,樊扬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并没有因为室内微热而随着转暖,却因为出汗而有些湿冷滑腻。

  薄允弗从未见过这样的樊扬,她要开口问樊扬怎么了,樊扬的眸却似有烈火炽热,凝视着她,他揽住她的肩胖,低头凑过来,吻上了她微张的唇。

  药水倒了,薄允弗一只手触倒了红色的药水。

  薄允弗呆愣之间,樊扬已经在辗转轻咬她的唇瓣,她要推开樊扬的手刚到碰到他的胸膛,樊扬突然离开了她的唇。

  他起身把她抱到到一旁的低矮的床榻上,他双膝触地,侧着脸窝在她的肩上,啄着她的脖子,薄允弗显然被面前急剧变化的情况吓呆了,此前樊扬和她都没有亲吻过彼此。

  “樊扬。”

  薄允弗试着叫停樊扬的动作,他伸手搭在她的脖子上,衬衫的袖口摩擦过她后背的肌肤,他往下轻轻一拉,她不由自主又落入了他的怀抱里,他的亲吻慢而用心。

  薄允弗片刻间忘记了拒绝。

  樊扬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纽扣,他找到薄允弗垂在一侧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里,薄允弗的手指触碰到他灼热的躯体,神智恢复了几分要推开他,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她的力量弱小。

  他起来把她推倒在床榻上,俯身继续将他的吻延伸到她的锁骨处,手探入了她的衣服里,薄允弗伤口一疼,樊扬舌尖尝到了红药水的味道,他睁开眼睛,满目氤氲。

  却看到了薄允弗缓慢的在摇头,她并没有如自己一样沉溺在此。

  樊扬微怔,收回手,翻身躺在薄允弗的身侧,他的呼吸还是难以恢复,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到薄允弗身上说:“睡吧。”

  起身看自己敞开的衬衫,扪心自问自己自控力竟然如此弱,居然会急不可耐的在她还受伤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他扣好衬衫纽扣,回头看,薄允弗蒙着脸静静缩在榻上。

  “我走了,允弗。”

  樊扬推开木门,消失在了门口,薄允弗拿去被子,坐起来看着桌子边凌乱的场景,从床榻上下来。

  拿着纸巾擦地上的红药水,视线里出现了花瓶碎渣,仔细一看其中中有几片带血的,自己并没有被碎渣扎,肯定是樊扬,她看向门口果然有血迹。

  樊扬一路走回自己房里,才发现脚下有些疼,一看果然脚底的肉里扎进去了几块碎渣,金叔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看到他脚底渗血,医生问:“先生是怎么弄得,扎得这么深。”

  “花瓶碎渣。”

  医生叫樊扬躺在床上,为他取碎片,或许是薄允弗打断了自己,他的心情低沉,并不觉得脚底的疼痛有多剧烈,医生包扎好,和金叔一起退出房门。

  南飞雁曾经对樊扬说:“樊扬,薄允弗就是一个古板还固执的人,现在男女朋友接吻很正常,但是她不许,你都没有和她接过吻对吗?”

  “接吻都没有,你们还算什么恋人。”

  “我喜欢她的古板固执,我爱她,精神恋爱我也可以。”

  南飞雁冷笑着说:“不得不说你很伟大,要是我是你,女朋友连抱都不让抱我会立马分手。”

  “你不可能是我。”

  樊扬不知道是薄允弗性格如此还是别的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戒备,还是她缺乏安全感,或许是她有很强的自爱心,或许她是婚前性行为无法接受者。

  无论怎样,他爱她,即使她满身缺点,他也依旧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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