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死灰复燃
如何才能衡量爱不爱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这样的标准。
薄允弗躺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旁边是在玩手机游戏的王含霁,王含霁卸妆后清纯可爱,看薄允弗说要睡觉但是翻来覆去。
直到王含霁游戏通了好几关还没有睡着,说:“睡不着就不要硬逼着自己睡了,找点事做,或者可以和我聊天。”
“我想不到我对樊扬的感觉还会复活,如同死灰复燃。”
王含霁放下手机,看着薄允弗说:“你不要傻了,我跟你说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别太单纯,最后遍体鳞伤的会是你。”
“说的你好像轰轰烈烈爱过一场一样。”
薄允弗说出这句话,王含霁眼色微变,她沉声说:“我的确爱过一个,算不上轰轰烈烈,但也是义无反顾,但没有好结果,你看我现在孑然一身。”
薄允弗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那本白色封皮的本子,打开看到扉页上自己几年前写下的笔迹,一言一句都是借名著中的句子在写自己的心事,语气满是忐忑不安。
“我曾经和他在一起,没有被人看好过。”
薄允弗想起那段日子,往昔岁月,一去不复返,她合上本子,放置在胸口,纸张的独特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她深呼吸看了一眼窗外,坐起来说:“含霁,外面下雪了。”
王含霁听薄允弗说下雪了看了一眼窗外,见怪不怪继续拿着手机要继续玩,薄允弗跳下床跑到客厅里跳上通往阳台的楼梯,透过推拉玻璃门,阳台上一盏孤灯亮在风雪中。
雪白透亮如冰晶,一片片雪花从高空旋舞而至,降落在她小小的阳台上,铺就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她就站在楼梯上,停在中间没有上去也没有退下来,窗外的余光洒落在她前面不远,王含霁看她半天没有动静以为她衣衫单薄的上了阳台,拿了羽绒服找她。
薄允弗站在楼梯中间望着外面接连而下的雪,王含霁走过去把羽绒服披到她的身上,因为供暖室内温度暖和,但阳台虽然与室内只有一墙之隔但温度肯定在零下。
“你去睡吧,不用陪我,我自己上阳台待会儿。”
薄允弗转身和王含霁说,王含霁思虑片刻说:“那早点回来休息。”
薄允弗用一只手抓着羽绒服领口,转身走上楼梯,手一动玻璃门推到了一旁,风雪急不可耐的卷进来,她的头发一阵随着风雪飘飞,她没有回头,走上阳台反手关上了阳台。
人的心思你是猜不透的,就像此刻王含霁虽然认识薄允弗那么久了,知道她的几乎所有喜好,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的态度,王含霁还是不明白。
有些事只能自己做,别人再想帮忙也是无用。
王含霁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自己还是满身伤痕至今未愈,还想帮薄允弗真是有些痴人说梦,她的转身看向窗外。
有一片雪落入了她睁开的眼睛中,冰凉了刹那,就融化消失在薄允弗眼角里,她总觉得自己需要冷空气,才能静下心褪去浮躁不安。
她低头,手伸开,有几片误入的雪花,并没有迅速融化,她举到自己面前,看它慢慢由白边透明,最后成了一颗小小的水珠。
水珠包着一团黄光,她看去,原来是沈渊露台上的玻璃花房中透出来的橘色的灯光,玻璃上都是冷热作用的水雾,雪花落了一些在边角上,似是一片片雪山。
她的双手冰凉,蓬松散开的发中镶嵌着雪花,片片棱角分明,从自己阳台白色的灯光下泛着银光,随着她走动,从银白转为金黄色的光泽,在半米远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
透过水雾朦胧的玻璃,她看到了沈渊,他背对着自己,坐在露台花园的铁艺椅子上,身穿黑色的宽松毛衣,整个后背宽而稳,她就停在那里,在风雪中静静看着沈渊。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薄允弗这样想。
桌上一杯红茶见底,他合上书放在桌上起身,躬身把椅子放回原位,随意一瞥看到玻璃墙那边风雪之中眼神呆滞的薄允弗,他放开椅子走过去,开了玻璃门。
薄允弗在风雪中看着他,他冒着雪出去,把她抱在怀里,用温热的手揽着她的后背,她的羽绒服上积雪落入了他的温热的毛衣里,迅速消融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颈部温热的皮肤上,凉透了的额头冰凉滑腻贴着他的皮肤上,那种冰凉深刻刻骨,他这辈子是无法忘却了。
他用脸磨蹭她的柔软的发,洗发露的清香袭人,或许是经过薄允弗的体温才会又如此迷人芬芳。
“要不要看看你的滴水观音。”
薄允弗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锁骨一划而过,像一阵温暖的季风席卷而过,让他一阵心悸,松开怀抱,看薄允弗一双眼睛,等着她的回答,她点头。
身后的沈渊关了门,外面的风,外面的雪,一同被隔绝在外。
“你先坐,我去煮一壶奶茶。”
玻璃花房内,就如盛夏,绿意盎然,薄允弗在墙角看到自己那盆滴水观音生长的格外好,叶子油亮。
她走到长条木桌旁,桌面上一本书,封面简单,标题和作者都是英文名,她嘴里念了一遍觉得并不顺口作罢拉开一旁的铁艺椅子,有柔软的椅垫,坐上去很舒适。
不知为何,她的心情稍有好转。
并不刺眼的橘黄的灯,充满了生命里的植物盆栽,似乎治愈了她的心神不定,她身上的羽绒服显然让她体温回升,她脱下羽绒服搭在椅背上,坐在椅子上看外面飞雪在高空里打转儿。
沈渊端着托盘里的点心上来的时候,她昏昏欲睡,头歪到一边,粉紫色小圆领毛衣把她的身材都包裹的很严实,但是挡不住她的曲线,透着一种迷蒙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她醒过来把手放在桌面上以防自己会睡着,她的袖子是喇叭袖,两个芊芊细手微收在敞开的袖口里。
“这么快就煮好了吗?”
“我怕你等着无聊,先给你拿一些饼干过来。”
薄允弗清醒了不少,沈渊把托盘里的几碟点心逐一摆放到桌面上,点心散发着甜蜜的香气,她拿了一块粉色的小糕点咬了一口感叹说:“怎么会有玫瑰花的味道。”
“这是玫瑰点心。”
沈渊说完下楼去拿奶茶和茶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是十点半,心想薄允弗的生物钟倒是挺准时的,无论如何不熬夜是个好习惯。
关了炉火把奶茶倒入保温茶壶,他打开橱柜从里面取了一对大肚杯走上楼梯,推开门走了几步看到薄允弗站在餐桌旁,伸展腰肢,好像是在做广播体操。
一阵奶茶香,薄允弗看到沈渊,停止了动作,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放好在桌上,沈渊提着保温茶壶,一边倒奶茶边问:“你刚才是在做广播体操?”
“对啊,不动一下我会睡着。”
奶茶倒入杯中,混合着红茶的香气和色泽,沈渊顺手把书拿到一旁,把其中一杯奶茶放到薄允弗面前,她说这谢谢喝了一口。
恰到好处的甜度让奶茶味道更好了。
“睡着无碍,我会送你回去。”
沈渊话一出口,薄允弗有些意外于自己说的话过了这么久,他现在才回答,她笑着说:“我已经不困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会很遗憾,我少了一个抱你的机会。”
薄允弗看他佯装遗憾,顺着他说:“为补偿你的遗憾,我陪你多坐一会儿。”
“Really?”
沈渊意外的说出一个英文单词,声音富有一种别样的磁性,他说中文的时候并不是这样,薄允弗打趣说:“你别说英语了,待会儿我该听不懂。”
沈渊笑了,他刚才只是一时忘却了脱口而出英语,他摇摇头说:“我不说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际问题。”
薄允弗作为一个曾经受过高等教育而不会说英语而感到有些羞愧,她解释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英语了,都忘了。”
“我理解。”
沈渊看着面色窘迫的薄允弗,怎么说呢,这样的薄允弗有点让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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