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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扰乱民心的陈子昂


  这一天季望舒收到了两张贴子,一张是镇国公府王韵婷送来的,另一张则是沈云雀送过来的。

  考虑一番后,季望舒先去了承平侯府。

  “沈姐姐,恭喜你。”因着知道沈云雀的婚期定在下月十八,虽太仓促了一些,但以李明润对沈云雀的上心来看,就算仓促,相信荣安侯府也一定能安排妥当。

  沈云雀俏脸一红,压低了声音道,“望舒妹妹,姐姐也恭喜你。”

  心知她说的是她和沈从英的亲事,虽心知这桩亲事最终只能取消,可如今她却也是没法和沈云雀说清楚的,只笑着道,“沈姐姐,我还小,离及笄还有好几年呢。”

  圣旨上写的是等她及笄了再嫁娶,几年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望舒妹妹,三妹妹和五妹妹提议去园中投壶,你可要去?”沈从荺迈进来问。

  “好哇。”

  三人便出了厢房,穿过九曲长廊来到了花园,几个丫鬟和管事妈妈来回走动,端的端点心,放的放糕点,还有茶壶等等,沈从芊和沈从苋则指挥着两个小丫鬟摆放陶**。

  她三人一过来,沈从芜就道,“大姐姐,这一次我们把距离再定完一点可好?”

  沈从荺却是摇头道,“四妹妹和五妹妹的臂力不够,不如这样吧,四妹妹和五妹妹还是按从前的距离来掷,我们几个年长的,就把距离稍定远一点,可好?”

  几个姑娘自是觉得这法子好,都笑着应了下来。

  这一次仍是由沈从荺先掷,虽距离稍远了一些,她掷起来却也不难,那箭矢稳稳进了壶,几个姑娘们就纷纷赞了起来。

  接下来却是季望舒,她自然也很轻松的就将箭矢掷进了**,自然又博了几个姑娘们的掌声。

  玩过一轮之后,沈从芊和沈从觅就有些累了,早早走了,没过一会,又有管事妈妈来寻沈云雀和沈从芜,园子里便只剩了沈从荺沈从艾和季望舒,三人坐在圆桌边边吃着点心边闲扯着,倒也甚是惬意。

  “二姐姐三姐姐。”三人正聊着,沈从英却带着最小的莭哥儿来了。

  莭哥一进园子看到两个姐姐,便由沈从英的怀里挣了挣,沈从英就将他放了下来,他蹦蹦跳跳的跑到石桌前,踮着脚也没够到石桌面,只眼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桌面的点心。

  这样子太可爱,季望舒看着莭哥儿眼里就有了温润,沈从英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帘,一把将莭抱起来放在石椅上坐着,莭哥儿倒也不闹,只眼巴巴的看着桌面的点心和糕点,季望舒就忍不住拿了块点心递给他。

  莭哥儿接过点心,弯着眼道,“谢谢姐姐。”然后才将点心塞进嘴里。

  “望舒妹妹,这位是我大哥。”沈从荺心知大哥带着莭哥儿一同来花园的目的,遂大大方方的介绍。

  季望舒起了身福了一礼,“望舒见过沈大哥。”

  沈从英清俊的脸稍稍显红,“季妹妹无需多礼。”

  “大哥,望舒妹妹,你们都坐下来吧。”沈从荺瞧自家大哥那已然红了的俊脸,又见望舒妹妹却一脸自在毫无拘束的模样,她便忍了笑道。

  沈从英感激的看了自个妹妹一眼坐了下来,季望舒也顺着坐了下来。

  “季妹妹平日都喜欢看什么书?”沈从英看着季望舒轻声问道。

  季望舒愣了愣,很是老实地回他,“倒不怎么看书。”

  听了她这老实的答案,沈从英便有些窘迫,他是不是问错话了?

  “大哥,望舒妹妹投壶可厉害了,十矢十中。”沈从荺忍着笑给自家大哥解围。

  沈从英听了这话,脸上的窘迫稍退,却是赞道,“季妹妹当真厉害。”

  季望舒忙摇头道,“不过是闲时闹着玩的,当不得沈大哥夸奖。”

  她看得出来,就像赵氏说的,沈从英的确是个好人,对她也抱着真心,只可惜的是,她注定要辜负沈从英这份真心。

  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疏远他,不让他心怀期望。

  想到这里,她便看着沈从荺道,“荺姐姐,我出来已久,也该回府了。”

  一听她这就要辞别,沈从英脸上就有了淡淡的失落,沈从荺看在眼里就道,“望舒妹妹,不能再留一会吗?”

  季望舒轻轻摇头,沈从英便道,“二妹妹,你送郡主吧。”

  沈从荺起了身,“望舒妹妹,请。”

  在沈从英若有所思的眼光中,二人带着各自的丫鬟慢慢前行,沈从荺看了看身边的季望舒,压低了嗓子道,“望舒妹妹,哥哥他向来洁身自好,并无通房丫头。”

  季望舒却并不回她,只垂了头看着地面。

  沈从荺只以为她是害羞,便不好再说下去,只轻轻拉起她的手道,“望舒妹妹,我说的你未必会信,可来日方长,你总会了解到的。”

  “荺姐姐,我相信你的。”季望舒抬起头,正了神色看着她道。

  沈从荺心中稍安,又道,“望舒妹妹,论理这些话我原不该和你说,只是我想让你安心,你可别生我的气。”

  季望舒轻轻摇头回她,“荺姐姐,我不会生你的敢,但只一点,我如今离及笄还有好几年,这几年会有什么事发生谁都无从知道,所以,这门亲事,还请荺姐姐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沈从荺只以为她担心叶氏从中阻拦,压低了声音道,“望舒妹妹,你别担心,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使了人来沈府,你如今的身份,祖母和母亲却也是方便为你出头的。”

  季望舒便知她误会了她的意思,只是如今她却委实不便实说,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她的话。

  出了花园,季望舒先去了定贺堂给沈老夫人辞行,然后才出了沈府上了车驾,只是她却并未回靖安侯府,反倒直接去了镇国公府。

  进了镇国公府内院,王韵婷就拉了她的手往园子中走。

  走了一会,却还是去了那个湖中凉亭,王韵婷坐下来后方道,“长安,你知道我为何每次都喜欢带你来这里谈话吗?”

  季望舒看了看四周,很是直接了当地道,“此地开阔,若想偷听怕是不便。”

  王韵婷忍不住就笑了,“还是长安聪慧,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苏府的事,我替云雀姐姐多谢你了。”苏府的事,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王韵婷告诉她,不然也不会将整个苏府都给牵扯出来。

  听她提到苏府,王韵婷就摇头道,“我也不过是寻思着太像了些这才告诉了你,倒没想到,苏老侯爷和苏驸马,胆大包天到竟敢混淆皇室血统,苏府落得那个下场,也是报应。”

  季望舒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又道,“你祖父为你寻的那门亲事,如今可是解决了?”

  王韵婷浅浅一笑,抿唇回她,“还是多亏了你开解我,我寻了母亲和母亲谈了之后,母亲便寻了祖父,祖父便不再提这事了。”

  季望舒闻言不由感慨地道,“孙夫人,她是真心疼爱你的。”

  王韵婷眼中闪亮,轻轻点头,“是啊,这府中,娘亲和哥哥都是疼我的。”说完又看着她道,“听说皇上为你赐了婚,我还没恭喜你呢。”

  自打赐婚圣旨传开来以后,王韵婷就问了自家兄长,承平侯长子那人,品行究竟怎样,好在自家兄长很是清楚沈从英的为人,直言沈从英是谦谦君子,她听了以后,便也为季望舒开心。

  靖安侯府太过复杂,季望舒虽有郡主封号,可姑娘家的亲事,总归是拿捏在长辈手中的,幸好,皇上做主为她赐了婚,且赐的人,又是个品貌双全的谦谦君子。

  季望舒只淡淡笑了一笑,又道,“你这次邀请我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恭喜我?”

  王韵婷叹了口气,“自然不是,你可还记得花灯节那一晚?”

  “自是记得的,你脸上的伤,难不成不是你自己故意伤的?”季望舒略带讶然地问。

  王韵婷便知她误会了,看着她道,“花灯节那晚,你被几十人追杀,怎么就不告诉我?”

  她知道这事以后,因为季望舒不曾告诉她,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的,因为在她心里,已将季望舒视为朋友,而季望舒也曾应了将她视为朋友,既是朋友,为何这么重大的事情,季望舒却不告诉她?

  季望舒想了想就回道,“当日虽是有人追杀我,不过好在有人出手相救,我这不安然无恙吗?没告诉你不是因为不相信你,只是那段时间,你们府上亦是多事之秋,所以便没和你说,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听了这番解释,王韵婷心中那点子难过就消了,也没瞒她,就道,“是大哥查出来的,大哥原本只是觉得我的脸伤在那天太过凑巧,担心有人故意冲着我来,这便查了下去,倒没想到这一查,却查出那些人的确是有人安排好的,不过却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长安你去的。”

  “那天那个舞狮和杂耍的摔下来,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季望舒皱着眉头问。

  王韵婷点头,又道,“大哥说了,此事不必瞒你,那精心策划这一切的是叶府,长安,叶府老太爷甚是心狠手辣,你往后,可得多加小心。”

  原来是叶府啊!

  叶府对付她的理由多得很,不过既然叶府既然动了杀她的心思,有了第一次就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看来往后出入是要多加小心了。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季望舒看着王韵婷道。

  辞别王韵婷出了镇国公府,马车行了一半便停下了,白薇探头一望,轻声禀报,“姑娘,前面好像是官差在办案,堵上了。”

  “可能饶道?”季望舒问。

  车夫四处张望了一下,此地正是上京繁华地带,车水马龙人流众多,每个出口都堵上了,他摇头,白薇便回道,“姑娘,不能饶道。”

  不能前行又不能饶道,那便只能等了。

  “白薇,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反正只能在马车里等,季望舒便吩咐白薇去前面查探。

  白薇下了马车往前行去,因前方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她只能听见清朗激昂的声音,“……那青州知府为隐瞒疫情,竟下令以火烧城,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怎配为官?可怜青州三千多百姓……”

  “京畿重地,你这书生休得胡言乱语!当心治你个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罪!”有官差很是不耐烦的打断那书生的话。

  只听得那书生激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陈子昂顶天立地,岂会胡言乱语?我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进京,不过是为青州三千多无辜枉死百姓讨个公道,你等休得阻我去告御状。”

  回应他的,却是棍棒之声,白薇眼见不好,匆忙回去禀报,“姑娘,是个书生进京是为了告御状,说是青州知府为隐瞒疫情竟下令烧了整个城,官差们这会子正动了手,姑娘您看?”

  季望舒转头吩咐白芍道,“白芍,你去提刑司请了夜大人前来,记住,不能让人发现。”

  白芍应了声下了马车,季望舒也下了马车,朝那前方走了过去,白薇紧紧跟上。

  “住手!”眼见得那书生被打得吐了血,季望舒厉声道。

  正挥着棍棒的官差听得声音望了过来,见是个清贵的小姑娘,为首的官差就皱了眉道,“小姑娘,官差办案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管的,你还是速速回府,别阻了咱们办案。”

  “天子脚下,尔等当众行凶竟还说是办案?”季望舒毫不畏惧地看着那官差。

  那官差没料到这小姑娘竟是丝毫不惧不说,还能说出当众行凶这样的话,看了看四周显然有些激愤的人群,官差当即立断道,“小姑娘,我等是阻拦这书生扰乱民心,何来当众行凶之说?来人,将这书生带回府衙。”

  便有几个官差架着那书生就要离开,季望舒淡淡道,“慢着,本郡主请问你们,要将人带去哪个府衙?你们又属于哪个府衙的官差?”

  郡主?这小姑娘竟是个郡主?

  为首官差心中一凛,心知今日之事怕是不好了结,就朝那架着书生的官差使了个眼色,那官差收到后,手中刀光一闪,就朝那书生的脖子刺了过去,他原以为这一刀下去,那书生定然会一命呜呼,只是眼前一闪,他再定睛看过去,却见自个的刀扎在另一个官差的脖子上,那官差双手捂着脖子瞪圆了眼看着他,只是这一刀割断了那官差的血管,那血喷了他一头一脸,让他看上去有如森罗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杀人了!”

  “死人了!”

  ……

  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一幕,随着突兀的尖叫顿时划破长空,原本围观的人们纷纷四奔,街面一时混乱起来。

  “上!”为首的官差趁机下令。

  剩下的几个官差朝着白薇攻了过去,目标却不是白薇,而是招招对着被白薇护在身后的书生而去。

  好在这些官差的身手只是一般,白薇一人应付绰绰有余,季望舒便也安了心。

  那为首的官差见几个下属居然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眼珠一转看到一边的季望舒计上心来,他身子一转伸出左手朝着季望舒扑了过去,原以为这一抓就能将这个多管闲事的郡主给抓住,却没想他却扑了个空,然后就见那郡主无比快速的提脚朝他踹了过来,而他竟然避之不及,生生被踹了个正着,只听得‘咔嚓’声响,剧痛传入心肺,直痛得他身子一歪,差点没摔倒在地。

  看了看自己被踹断的腿,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那小姑娘又一脚踹在他另一条腿上,又是一声叫人心里发瘆的‘咔嚓’声响,剧痛再次袭身,这一次,他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浅笑盈盈的小姑娘,心中却是一片寒凉,不过是个小姑娘,却生生打断了他两条腿,这哪里是什么小姑娘,分明就是女魔头!

  这一幕,却被街边酒楼二楼告窗的几人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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